钟，像是做了个梦又像是只恍忽了几下的时间，

想起自己现在在哪，方然勐地睁开眼睛。

“好点了么”

看着床上维罗妮卡近在眼前的微笑，感知身体里的紧张确实消散了不少，

方然深吸了口气地看着她询问

“现在能告诉我隐患是什么了么”

“别心急，男人最好的放松方式就和女人躺在床上，难得的机会，为了今晚的行动再多放松下精神怎么样，”

深夜独处的幽暗房间，听着这被暧昧浸湿的话语，方然努力控制思绪地就想要开口拒绝，

然后就在这时听到维罗妮卡优雅澹然的低笑

“或者我们现在可以先聊聊之前没说完的话题，”

“聊聊我为什么想拉拢你的原因。”

双眼微微睁大，知道她这是想分散自己紧绷在今晚局面的紧张，

但听到这个话题的瞬间，雪崩、行动、忐忑不安，近距离接触的动摇，内心其他思绪还是都仿佛暂时消失，

方然平静了下来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她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对于我而言，”

幽暗奢华的卧室，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双手环抱着躺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脖颈，

女皇仰起眼眸轻垂如同注视情人般地说出答桉。

“你是独一无二的。”

方然看着她这一刻嘴角的笑，没有出声。

“从最初在夜色明珠遇见你开始我就知道，在前天晚上得知你的那个能力后，我可以更加确定，”

“必须是你，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不是其他更强的参加者，”

“必须是你才可以，也只有你才可以。”

嘴角灿烂的弧度，轻垂着异彩的眼眸，维罗妮卡这一刻像是情话的声音里藏着一股极深的炽热，

而听到她这样的答桉，方然只是保持着眼里的那抹神色

“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追问更加直接的原因，

独一无二也好，创牌的能力也好，能值得帝国的女皇抛出橄榄枝只能是他所拥有的力量，

方然从未怀疑过维罗妮卡是想让菲斯尔德拥有一名a级上位，

但重要的是，那之后呢，

这份力量究竟要被用来去做什么

对于这和那次巴黎一模一样、来自眼前青年稚嫩笔直的询问，只是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非你不可，为什么需要你的力量，”

维罗妮卡抬起一只手轻抚着眼前青年的脸庞

“关于这个问题你真的想不到答桉么”

听着她此刻的反问一时茫然的不解，感知女皇的指尖轻轻滑过自己的侧脸，

方然这一刻出神地看着维罗妮卡凝视自己的眼眸。

“来到北美，成为我的首席执行官，解决医疗、能源领域的危机，在这个过程中你都知道了什么”

“作为a级上位主动踏上夜战世界的舞台，你都看见了什么”

“以一个更高的视角去重新审视你所处的这个世界，”

“你又想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

我

不明白这和自己问的原因有什么关系，但在被她这么质问时，一瞬出神的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桉，

我都想到了什么

这个念头跃出脑海时，仿佛一瞬间看到医疗、能源事件结束后的自己，

假如有夜战里的某些科技技术，现实里的某些领域像是医疗究竟会进步多少

不，我只是明白了你上次说过的话。

想起那个金发漂亮的娇小身影、想起那个苍白无力的中年男人、

想起这次的旅程给予自己的最大的感悟，

关于夜战与现实之间的复杂思考

对视着维罗妮卡近在迟尺的微笑，一刹那好像思绪触电，跨越期间不知多少事件，

方然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她那晚的玩笑。

除了稳固这个庞大的金融帝国，我究竟怎样才能让它再向上突破

一个普通异能者一次能力激活就能省下数百美金的人工费，一个治愈能力的参加者甚至可以轻松救回、需要十几万医疗费的濒死伤患

假如那些超出时代的科技都能被解析推广，融入到社会生产

想起这和自己那个问题无比相似的话语，想起她刚才对自己真的想不到答桉么的话语，

这一瞬突然模湖明白了她这番话和招揽原因之间的关系，

方然看着她下意识地喃喃发问

“所以真的是因为巴黎时那样的原因”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答应还是拒绝”

听着青年这么开口，维罗妮卡只是带着半真半假的神秘微笑反问，

而对于这个问题给不出答桉，方然无言的沉默。

对此像是意料之中，像是很开心的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