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盘缠。阑
每人一百贯钱,倒也还算是可以。
毕竟这年头一名正兵的年俸,也就二十贯左右而已。
当然了,前提是衣食住行全都公家报效。
校尉们本想留下几句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加倍奉还云云的狠话。
只不过将心比心,换做自己听到这种话语,别说是给马给盘缠了,人就别想走了。
校尉旅帅们被驱逐离开,剩下的溃兵们松了口气,纷纷有序上前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奖赏。
拿到了奖赏,也没忘记向自己的新将主表忠心。阑
他们或许是在感激之下说的情真意切,只不过李云泽这儿却是随便听听得了。
若是给钱就能轻松驾驭,那也太瞧不起唐末武人了。
大军开拔一路返回长安城,至于那些代表着一个个传承数百年的门阀世家的公卿们,李云泽甚至都没有帮忙收敛。
大唐之亡,根源就是亡于这些眼中无国也无民,只有自己家权势的世家门阀。
黄巢不干掉他们,李云泽抽出手来也会灭了他们。
一群寄生虫,除了破坏吸血之外别无用处。
来到长安城外的时候,围城的黄巢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入城,没有阻拦也没有攻击。阑
一方面是黄巢还没回来,众多将领谁也不服谁,没有统一指挥。
还有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特性注定了人人都是想要保存手里,手中的兵马拼光了那可就完蛋了。
李云泽所部战斗力很强,没人愿意去硬拼。
一心报仇的诸葛爽想要拼,可他没有兵。
野心勃勃的朱温想要拼,可他的实力不够。
无可奈何,众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目送官军进入长安城。
“这算个屁的围城”心头憋火的朱温,恨恨的跺脚。阑
大军入关中,包围了天子之都长安城,听着多么霸气提心性。
可守军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这种程度的包围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一时之间,黄巢麾下的将领们各个心思各异。
等到狼狈不堪的黄巢终于逃回来的时候,已然是数日之后。
失去了兵马,身边只剩下些亲信的黄巢,立马感受到了整个大唐对他的恶意。
别说走大道了,翻山越岭都害怕被猎户们给抓了。
也就是从武功那边过来距离不算是太远,否则的话黄巢说不得真的得跟某位闯王一样,被地方民团给灭了。阑
黑着脸的黄巢回来之后,召集众将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造攻城器械,他要攻入城内将这座长安城给彻底铲平
数十年前来长安城赶考的时候,他黄巢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现在的话,第二个大耻辱让他怒火攻心。
什么都别说了,一定要踏平长安城,把那个只会搞偷袭的小人扔进石碾里
“阿嚏”
身体一向很好的李云泽,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谁踏马的在咒我”
王宝钏抬手揽住他的脖子,轻声呢喃“莫要停了讲课,我还要学”阑
摇摇头,为人师表的李云泽低头看着王宝钏“你的项链可真白。”
渡过初期的紧张感之后,长安城内逐渐恢复了往日里的繁华。
除了城门关闭不能进出之外,东西二市重新开放,各坊的酒楼路边摊也是重新支撑了起来,甚至就连平康坊也重新开张营业。
手头有钱的军士们,休息的时候到处乱逛。
不是吃就是飘为长安城的经济循环做贡献。
按理说这种只进不出的消耗情况下,很快就会因为耗尽物资而导致崩溃。
可各处粮铺商店内的货物每天都有,随便买也买不完。阑
没有了城狐社鼠,没有了有活力团体,没有了税吏,没有了公卿贵胃,没有了皇帝太监长安城的百姓们愕然发觉,现在的日子居然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好过的。
百姓们不傻,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位神策军指挥使,所以每当李云泽出行的时候,总会有众多长安城的百姓向他行礼致谢。
“冤枉啊”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王宝钏那雪白的项链,李云泽带着牙兵策马去往城墙的路上,却是遇到了拦路喊冤的。
抬手阻止了牙兵们拔刀,李云泽干脆询问“何事”
“将军”拦路喊冤的是个商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啰嗦了半天,可算是把事情讲明白了。
商贩是住在永和坊的米商,说是米商其实就是个从大商家那儿拿货回坊市发卖的二道贩子。阑
前几日他在西市的大商家那儿以斗米二百文的价格定了一批粮食,准备运回永和坊去发卖。
可等到去取粮食的时候,却是被告知涨价了,现在斗米四百文钱,他得把差的钱补齐了才能拿到粮食。
用米铺掌柜的话来说就是“看看,看看多么好的粮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