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又来亲戚了。
这次来的是薛醇,带着女儿薛宝琴来探望妹子侄女。
“我有意将全天下的所有商会都集中起来。”蘅芜苑内,李云泽正在与薛醇谈事“组建一个总商会,总管天下商事。你看如何”
薛醇心头暗喜,面上却是极为认真的点头附和“此事大善。”
薛宝钗端着茶碗上茶,嫣然一笑转身在自家妹子身边坐下。
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薛宝琴那近乎完美的俏脸,李云泽低头端起了茶碗“你来做这总行首如何。”
薛醇当即起身,恭敬行礼“谢陛下恩典。”
“这府中以家人相称,无需如此多礼。”李云泽再度扫了眼薛宝琴“难得来一次,就在府中多住些时日,权当是陪伴宝钗了。”
“本该如此。”薛蟠笑吟吟的应声,随即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宝琴且留在这儿伴你姐姐解闷。我去看望你姑姑。”
薛姨妈并不住在这儿,自从儿子有出息之后,她就风风光光的搬到了儿子那儿当老太太享福去了。
这也免了李云泽来蘅芜苑这儿钻研音律的时候,因为乐声太大的尴尬。
别看薛宝钗温柔贤惠国泰民安的面容,可收纳乐器的时候,却是乐声高亢让李云泽身颤不已。
来之前薛宝琴就已经从父亲那儿,得知这次来神京城是做什么的。
身为大家族的大家闺秀,也是能够坦然接受如此命运的安排。
而且身边有宝钗姐在,说不得却是件好事。
身为正人君子的李云泽,当然不会在人家刚刚搬进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入钻研乐理。
这事儿不着急。
离开蘅芜苑,李云泽本打算去潇湘馆找林妹妹谈心,却是在半路上被凤姐儿给拦下了。
“这几天晚上你跑哪去了”王熙凤狐疑的看着他“我问了晴雯她们,你都没回去。”
“朝中有事。”李云泽恳切出言“忙公务。”
这话说的,王熙凤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我可不信,你肯定是又看上了哪个。”
李云泽也无奈“你整天就盯着这些做甚”
“谁让你对王家这么狠的。”王熙凤说着就红了眼眶“还欺负我”
凤姐儿的确是非常委屈,李云泽算是一飞冲天了,可王家非但没能跟着升天,反倒是被踩的鼻青脸肿。
不但有点能耐的男丁齐齐完蛋,她甚至连后位都没能捞到。
李云泽懂了,这是病情又发作了。
凤姐儿这是心病,必须得有孩子还得是男孩才能治得了的心病。
没办法,李云泽只能是化身主治医师,打针输液一条龙才行。
又一次独自拎着灯笼站在桥边的李纨,一直转悠到了子时都未曾见着那艘乌篷船的到来。
原本已然有了红光的俏脸上,逐渐恢复到了以往那种藁木死灰般的神色。回了稻香村之后立刻就病倒,而且病的很重,连话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直到李云泽过来看望,俏目红肿的李纨才问出了一句话。
“可是腻了”
“你想多了。”李云泽端来汤药喂她“好生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泛舟揽月。”
素云她们怎么劝都不听的李纨,此时却是乖乖的将汤药喝掉,之前还是藁木死灰般俏脸,也是逐渐红润起来。
贾兰年纪轻轻就受恩典,被安排到了应天府下某处富裕之县为县尊。
李纨却是因身体不适并未随行,依旧是住在大观园稻香村内。
她的丫鬟素云与碧月最近很是惆怅。
就连麻将印度上瘾症状患者晴雯,跑来找她们去搓麻将都会去。
别人都是中度乃至重度,唯有晴雯在这方面是印度级别。
原因很简单,某人总是隔三差五的来稻香村,还尽是晚上来。
来了就把自己家奶奶带走,到了湖边上了乌篷船,摇啊摇的到天亮才回来。Πboγg
可她们不敢声张,整日里忧心忡忡的都快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打麻将。
一直到某天晚上,她们拎着灯笼站在岸边,以为又要在这儿守一宿的时候,她们奶奶却是把她们俩都给叫上了船。
再之后,心情立马就好转起来,也能笑嘻嘻的去打麻将了。
“今个真是奇了。”
潇湘馆内,洗漱完毕出来的林黛玉,抬眼就见着了坐在凳子上喝茶的李云泽,习惯性的尖牙利嘴“莫不成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别说比起主动找抽的凤姐儿,哪怕是秦可卿与薛宝钗她们,都比林妹妹要主动的多。
看似牙尖嘴利的林妹妹,其实羞涩的很。
整日里在大观园疯玩,或是去一趟林府与老父亲吃顿饭就算是过日子了。
一脸幽怨的紫娟给自家小姐端来了调理身体的汤药,看向李云泽的目光,很是幽怨。
毕竟李云泽不来这边渡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