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死没良心的,有本事这辈子别回来”
荣国府王熙凤院内,凤姐儿拿着手帕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李云泽几天没回家,她还以为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去了。
可直到今天有不愿南下的贾家子弟跑回来,这才知道李云泽压根就不是什么在京营之中厮混,而是去了贵阳府上任
贵阳府那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烟瘴之地,更可怕的是,那边是对战土司们的最前线
消息一出,整个贾府都是一片哗然,王熙凤更是当场傻了眼。
“奶奶。”平儿小意伺候着“莫要哭坏了身子。”
“我就是哭死,他都不见得会皱一下眉头”用力绞着手帕,紧咬银牙的王熙凤怒火中烧“竟然连说都不说。”
“二爷或许是不想让奶奶担心。”
王熙凤横眉扫过去“你个蹄子怎么尽为他说话。对他这么好,也没见带上你。”
平儿苦笑,这真是没法劝了。
“奶奶。”她拿起一个木盒递了过来“二爷托人带回来的,还是看看吧。”
意难平的王熙凤,抬手抓住盒子用力砸向地面“不看”
盒子被砸在了地上,直接连锁都被摔开,洒落出内里的诸多银票。
见到这一幕,之前还怒火中烧的王熙凤,下意识的俯身去捡。
她王熙凤虽然不怎么识字,可银票却是认得的。
厚厚一摞银票收拢整理,数上一番居然高达万两之多
王熙凤的怒火立马不见了“带盒子回来的是哪个速速去查查,可别让他私吞了银票。”
平儿暗自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二爷最了解奶奶。
别的都没用,只有这银票最有用。
一张银票,抵得上千言万语呐。
秦府之中的秦业,手中拿着秦可卿留下的书信,也是伤感不已。
秦家女退婚之事闹的满城风雨,女儿的名声算是被毁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其实都是源于他偏心儿子所至。
秦业的心中,那是有愧的。
“罢了。”他无奈长叹“只求琏二能善待可卿。”
此时李云泽他们的船,已过风陵渡顺流而下,直奔大运河而去。
他身边的贾家子弟,只剩下了十余人。
上船前得知不是在京营厮混,而是要去贵阳府与土司作战,当即就有八个人表示要回家。
李云泽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每人都给了一笔银两让他们回家去。
机会给了,能不能抓住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去贵阳府建功立业自然是有危险,可成功之后的回报却也是很香。
留下的这些人,见到离开的人还有二十两银子的跑腿费拿,也有过动摇。
可当李云泽给他们开了每人二百两的安家费,态度立马就坚定起来。
托要回家的同族将安家费与家书,带回各自的家中去。留下来的纷纷表态,从此之后唯琏二哥叔马首是瞻。
至于说银钱被带信的人私吞什么的,这个时代的同族与现代世界里那种多年见不着一面的决然不同。
住在荣宁街的贾家族人,也会得到两府救济,婚丧嫁娶什么的也能从公中拿钱。关系虽远,可联系却不会断。
无传符不得出关,他们就算是吞了银子,到哪儿都得接受盘问。
若是被抓,失去一切的同时也丢尽了自己家的脸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时代并非只是说说。
李云泽花钱直接包了艘船,一路走渭河至风陵渡。到了这里更是直接买下一艘宽敞舒适的大型客船顺流而下。
顺风顺水的船速很快,数日之后就转入了大运河之中。
船头挂着贵阳府参将的牙旗,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不开眼的来找麻烦。
十余日之后,已过扬州城。
原本李云泽准备去见见林如海的,不过考虑之后还是放弃了。
现在的他说话并没有什么份量,见了也是白见,还是等功成名就回来的时候再说。
过了大江,就是金陵城。
给每人发放了五十两的差旅费,李云泽决定在这金陵城内盘桓几日。
他陪着因为长时间坐船而精神不太好的秦可卿,在城内外闲逛散心。
这天陪着秦可卿吃过午饭,打算下午的时候去栖霞寺上香。
早上从李云泽这儿接到嘱咐,专门跑了一趟的贾璘回来了。
“二哥,我已经去打听过了。确有一名唤冯渊之人,说是这二日就要纳妾。”
贾璘是玉字辈的,与贾琏和贾宝玉都是同辈。
不是念王,而是念玉。
所以贾宝玉乃宝加玉,真正的名字应该是贾音田,乃龙龛之意,就安置佛像的石室,完美契合了其最终的结局。
李云泽这次带来的贾家族人,都是玉字辈与草字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