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热交击,在安法城,形成了一幅奇异的景象,红与黑泾渭分明,相互不曾交际,可是碰撞却是时刻发生,你进我退,或者我攻你守,其间伴随的能量波动,也是那样的剧烈
可是,似乎对于正在战斗的殿卫和骷髅,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旧在执行着各自的战斗,或攻或守,在光与暗中,交错着死亡的节奏。
月光清寒的洒下,让本已肃穆的死亡战场,变得更加清冷无情,每时每刻都伴随着生命的流逝,就像树叶到了秋季注定会飘落,此刻的死亡,也不过是谁先早,谁排后一步而已。
天空的晨曦圣主教会骑士和骷髅飞龙骑士,都没有任何要战斗的迹象,只是相互凝望的凶狠眼神,和不露痕迹积蓄着的力量,都预示着一旦开始的战斗,必将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凝重的气氛在两方间相持着,无形的火花儿似乎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看来他们的战斗就已经出现了。
城墙上的城卫军们,此刻就像鹌鹑一样,纵使没有瑟瑟发抖,却也已经有些本能的回退了,晨曦圣主教会殿卫们和骷髅的战斗倒是一如往常,可是新出现的人物,却是让他们心惊。
居然是一位大主教,怎么可能不让人震惊,这可是晨曦圣主教会的大主教,平时别说见了,就听都听不到人家的话呀,在安法城,虽然晨曦圣主教会的教堂是挺气派的,可是里面别说大主教了,主教都没有,只有更下一级的大教士,可是就是这样,大教士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见到的。
现在他们算是开了眼了,出现一大主教,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们非得立马就给跪了,祈祷
当然,他们对于红甲骸骨骑士被里维斯大主教称呼喀琉斯纳七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虽然觉得这么个称呼似乎像是有着,某种传承一样,但是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时间在一点点的消逝,厮杀依旧在持续,可是,红甲骸骨骑士却是不再沉默了。
“我们认识吗”它的声音依旧是冰冷,可是突然的似乎有些感叹的感觉。
“喀琉斯纳七世,是时间真的太久了吗,让你也认不出我们这个熟人了,还是成为不死生物,尤其是骷髅,让你的脑子也彻底的消失了”现在,却是里维斯开始嘲讽着喀琉斯纳七世
红甲骸骨骑士没有被里维斯的话激怒,而是依旧平静,但是却是死死地盯着里维斯,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点是什么,就这样,空气再次陷入了沉静。
“你究竟是谁,别浪费我的耐心,否则,你现在就得死,人类”,最终,在里维斯脸上并没能发现什么的红甲骸骨骑士,凶狠的开口了,他已经在这个人类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对于一个喊出了自己一个称呼的人类,它已经够有耐心了,在它眼里,人类、生者,只要它想,都可以让他们去死,死掉的人,它总有办法,让他们吐露自己的秘密。
“哈哈,哈哈”里维斯大声的笑着,声音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喀琉斯纳七世啊,喀琉斯纳七世,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是谁给你加冕的了,看来时间真是长久的让你,已经忘记了很多啊,不过,这才四百年啊,看来,真的是成为不死生物,让你的脑子也一起烂掉了”
听到里维斯的话,红甲骸骨骑士严重的魂火立刻猛烈的震动起来,剧烈的都已经闪烁出了头颅,在盔甲外面剧烈的燃烧,画面诡异,在燃烧的火焰中,甚至可以看到一张脸,那是一张人类的面孔,刚毅而苍白,目光中更是只能看到似是全为眼白的部分,隐隐的盯着里维斯。
良久,这张被火焰所聚现的面孔,居然长开了嘴巴,但是却是显得那样的无力,开合间,也不过是一条小小的缝隙,透出的却是浓郁的黑暗,让人目光吸引,无法自拔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死了,说,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哪儿”,似乎被触及了不愿被提起的事情,红甲骸骨骑士的魂火中,发出了震人的嘶吼,夹杂的更是有无法言喻的愤怒。
里维斯看着那张在魂火中咆哮着的脸 ,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失望,“喀琉斯纳七世,你也只剩下这样了吗”
看着红甲骸骨骑士,里维斯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的时候,眼中有的只是坚定,“威廉,我怎么会死,在没有将你净化前,我是不能死的,这是我对主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听到里维斯的话,红甲骸骨骑士的魂火跳动的更加猛烈了,它不敢相信,这个人尽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是只有自己的教父才知道的名字,虽然是那样的普通,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和教父相遇的时候,教父给他起的名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成长就好了,可惜它终究是让教父失望了。
那个时候,他作为一名落魄的人类王子,早早的就已经在王位的争夺中落败了,他是仓皇的逃出王都的,作为一个也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在忠心耿耿的老仆的护送下,在夜色中,彻底的的摆脱那座王都对他的束缚。
但是他的逃亡并不顺利,那名老仆在和他流亡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