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骤变,下意识往人群中后退了几步。
周考更是面色涨红,浑身颤抖。
他们万没想到,身家性命出身来历都早被王霖掌握,这后果想想都足以让两人心神胆丧。
王霖讥笑一声“你们不要怕,我不会杀你。”
“朝中一些人,包括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对我心怀忌惮、怨愤,视我为现世曹贼可汝等可知,曹操终生未曾篡汉”
王霖仰天望天,冷笑道“尔等号称饱读诗书,知书识礼,圣人门徒但尔等可知,这所谓的大宋天下,其实不过天下之一隅,不过弹丸之地
燕云故地丢弃敌手数百年,辽、金、西夏、西域、南诏、交趾原本我华夏疆土,现今却沦为胡虏之地”
“即便如今这弹丸之地,也面临金人铁骑践踏,国将不国”
“我王霖心怀天下,本有意封狼居胥,马踏燕然,复我华夏大业。使我汉人不至于龟缩偏安一隅,坐井观天,不知天下之大”
“然而,却始终有人本一己之私利,鼠目寸光,指摘我为国贼,苦心孤诣,意欲置我于死地呵呵,何其可笑乃尔”
王霖的话掷地有声,声音渐渐高亢,声震云霄。
现场学子皆面红耳赤,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都说人家要篡宋,结果人家公开嘲笑说篡宋我根本就瞧不上你宋国这点弹丸之地
燕雀岂知凋鹗志。
蝼蚁哪懂龙腾心。
这等心胸和视野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给这些其实狗屁不通的读书人上了活生生的一课。
而这番话就如电闪雷鸣,在他们心中炸响;又似一盏明灯,在满目昏暗和疮痍的荒野,给他们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也罢,你们无非逼我辞朝放权,孤便遂了你们的心意。这是孤早已准备好的辞爵表,由汝等代为转呈宫里。”
王霖从怀中取出一本奏章来,冷澹道“孟州,你来”
孟州胆战心惊,踌躇不前。
一个虎神卫面色冷漠,从王霖手中取过奏表,大步走去,交在孟州手上。
“我王霖,在此昭告天下,辞去大宋王爵,官职,交出兵权,自今日起,我会带家卷离开东京返乡归隐”
王霖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孟州低头瞅着自己手上的王霖的辞爵表,面色青红不定,而他周遭的士子,更是面色茫然
今日这事,过程和结果都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王霖居然真的要辞官归隐
国子监学生冲击燕王府,王霖心灰意冷下辞官归隐的消息旋即传遍京师。
朝野上下还未曾反应过来,却又听闻王霖动真格的了。
王霖的王爵袍服、冠冕、金印、御赐金牌、兵符,悉数交到了延福宫。
而随后,武松、关胜、徐宁等执掌京师防卫力量的军将皆挂印而去。
午后时分。
数十辆车马缓缓驶出燕王府,满载王霖的内卷。
五千虎神卫列队森严,护卫着王霖内卷一行沿着十里御街驶向南浔水门。
御街两侧,拥挤着不可计数的东京百姓,或来送别,或围观热闹。
大多数百姓面色茫然,又有些惶恐。
何以如此
燕王走了,谁来替他们抵抗金人保护京师
王霖一袭青衫,手持宝剑,跨在雪夜照狮子上,面色沉凝而冷静。
金人使团的人混在人群中,面色都有些狂喜。
他们刚得到消息时根本不信,结果事实证明,王霖居然真的辞官归隐了。
他们几乎都想要抓紧混出城去,返回河北,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通报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
还议什么和,停什么战,继续南侵,直至灭宋才是
张孝纯却眉头紧蹙,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王霖会辞官大宋要自毁城墙
激烈的马蹄声起,十余骑冲出皇宫,沿十里御街奔驰而来。
宗泽在马上高呼道“燕王,请留步”
而在这十余骑后,东京百姓震惊的发现,不但有皇帝的龙纛仪仗,还有一长串朝中大员的车马队伍,急匆匆追了上来。
而再往后,似乎还有黑压压一群儒衫打扮的士子文人,也渐渐从朱雀门,易秋门,和通玄门的方向向南浔水门赶来。
宗泽翻身下马,面色凝重,望着王霖道“燕王,何至于此汝为大宋肱骨,大敌当前,何故弃社稷江山于不顾”
王霖也没下马,就在马上拱手道“宗相,某并非故作姿态,因为着实没有必要。我也实在是倦了,既然朝中一些人视我为国贼,我若再不知进退,岂非要身败名裂”
宗泽皱了皱眉,他与李纲吴敏正在商议,以为这般是王霖故作姿态,借此应对朝中一些流言蜚语,乃至东京些许暗流涌动的策略,结果没想到王霖动真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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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