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一旁的兄长。
刘恒都被他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刘长摇了摇头,不好气的说道“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一口一个阿母,一点都不稳重。”
刘长在听说太后召见四哥的时候,心里是很慌的,他当然知道阿母找四哥是为了什么事,而对这位老太太吧,刘长也很是无奈,想要阻挡她发号施令并不容易,启那个竖子的事情,刘长是最清楚的,若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四哥受到牵连,这可就要出大事了。可当他火急火燎的来到寿殿的时候,却看到这位四哥一口一个阿母,还带点撒娇的意思,很不正经。
这让刘长的内心很是复杂,若是小三十岁,只怕刘长就要上手了揍他了,这特么是我的阿母
不过,刘长也承认,这是面对阿母最好的办法了。
因为无论刘恒如何解释,如何为儿子请罪,阿母心里都会留下一根刺,而阿母向,来擅长拔刺,可能当她开始拔刺的时候,连刘长都反应不过来,人就已经没有了。
如今的回答当然是最得体的,谁能受得了一個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的孩子向自己撒娇呢
吕后对刘恒这一脉本就喜欢,跟他的阿母感情很好,而刘恒这些年在庙堂,时不时来拜访吕后,吕后也将他当作半个儿子来对待。就算是刘启,也绝对是吕后最喜欢的晚辈之一,因为刘启某些方面真的很像吕后,两个人都很有胆魄,都觉得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刘恒既不解释,也不认罪,直接打出感情牌,反而让吕后不知所措了。
或许是吕后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四哥已经达到了自己的巅峰状态。
听到弟弟的话,刘恒的脸色一黑。
“刘启这个竖子”
刘恒的嘴唇都在颤抖着,看得出,他整个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虽说在吕后面前他是一个劲的夸赞自己的儿子,可对刘启的行为,他并不认可。
面对刘长,他也不掩饰心里的想法,直白的说道“这蠢笨的竖子,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封他为王,就是因为他与安他们一同长大,兄弟和睦,想着他们能齐心协力,结果这竖子为了一点利益,都算计到自己兄弟身上去了太后会怎么看他太后会想,以后若是有更大的利益,他对安会不会也是如此故而对他有了很深的不满。”
“这竖子总是如此短视,手段还可以,就是看不清后果,见利忘义,只能看到面前的一些利益,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实在是该罢免了他”
听到四哥的抱怨,刘长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哥莫要如此急躁,启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可西庭国啊,就是需要个他这样的人,若是其他人来接替他,只怕西庭国到现在还是那个不起眼的部族,至于说他对安不利这个我是不信的,四哥也说了,利益啊,如果有一天,启能以西庭国的实力来吞并整个大汉,那我只能说一个服气,那他就足以继承我的大业了”
刘恒顿时就慌了,“莫要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四哥啊,现在的情况早已不是开国时的情况了,天下各地都心向大汉,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以国郡为主的思想,天下人都认为自己是大汉百姓,以此为荣,况且,诸侯国的实力越来越小,庙堂的实力越来越大,很多诸侯国内,诸侯王都没有任何实权,都是以国相来治理,这些也不说,就算全天下的诸侯国都谋反了,这实力跟大汉庙堂也不对等啊,完全是碾压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哪个诸侯王说能谋反的”
“就是阿父活过来了都无法谋反成功我说真的,如果启能在这种情况下谋反成功,那我还真的就服气,绝对不说他是乱臣贼子。”
刘恒摇着头,“启不会谋反的,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这种程度,他的手段激烈,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已,他本人绝非是凶残暴虐的人。”
刘长随意挥了挥手,“儿孙的事情,我们何必在意呢”
“孩子不听话,你打他一顿就好了,启的天资很高,为人聪慧,四哥只要稍微打几顿,肯定就学乖了。”
刘恒没有回答。
刘长却认真的说道“四哥啊,问你一件事,要不要跟着我去打仗”
“嗯”
刘恒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又想要出征”
刘长急忙摇着头,“不是出征,是想要去探索,师父正在操练水军,他们要将火炮什么的都给装到船只上了,我就想,等水军操练好了,我就将位置给刘安,让他当个副皇帝,自己带着人去探索海外了,我想要去找安息王聊聊天,再去跟凯撒摔跤,在希腊铸造一座自己的雕像未来后人就会说了,刘长大帝西征建立横跨三大洲的帝国”
刘恒都懵了,“长弟啊,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海外多风险,岂能是说去就去的你可是大汉的皇帝,你若是出了事”
“所以我说让安来接任啊,四哥,你是知道的,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长安,我一直都想要去塞外,纵马奔驰,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