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是了。
刘长抚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去将栾布叫过来」
吕禄有些惊讶,他觉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更应该去叫张不疑,或者是张苍,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找姑母,栾布可不是什么善与出谋划策的人,可陛下既然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办。
很快,栾布就出现在了刘长的面前。
刘长拉着栾布的手,说起了这件事,「朕当初听着晁错的话来推行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诸侯王和国相的权力之争,这是必然会发生的,我还特意做好了部署,刺史就是为了整顿这样的事情,可是这次的事件却证明,刺史遇到这种情况,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栾布啊,你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陛下臣以为」
栾布开了个头随即就长叹了一声,摇着头「陛下还是直说好了,陛下想让臣怎么办呢」
栾布跟随刘长有很长的时日,他对刘长是格外了解的。
皇帝是个叫人来问策的好皇帝吗显然不是,就要问策,他也不会将自己叫来问策,让自己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自己,而且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
栾布心里早有预感,无论是什么坏事,自己都受了。
谁让自己当初送了那一封书信呢
看着面前满脸绝望的栾布,刘长忍不住说道「你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朕还能害你不成这是一件好事」
「呵,陛下直说便是了。」
「你去以国相的身份给胶东王定罪,判决他除国除爵吧。」
「嗯」
栾布抬起头来,惊愕的问道「陛下,诸侯国非谋反杀人通女干败逃是不能除国的今胶东王的行为算不上是谋反,也不曾乱杀无辜,他所处死的那个彻侯,确实有私自铸币的罪行这样会不会太重啊」
「你觉得有点太重那好,你再给他定罪,除国除爵弃市」
「什么」
栾布猛地就跳了起来,「陛下那是您的兄弟啊不曾听闻有人要处死自己兄弟的」
刘长伸手挥了挥,让栾布重新坐了下来。
「谁说我要杀死他了我是想清楚了,在诸侯王跟国相之中,我
选择庙堂的威信让这些诸侯王和国相们都知道,闹归闹,别来惹庙堂你就按着我说的来做,闹得沸沸扬扬的,对了,灵胜也不能放过」
「这厮为什么不禀告刺史,自作主张还不是想要凭此立功吗你就将他也给一并给判决处死」
栾布此刻脑子里有些乱了,「陛下,您这是准备吓唬各地的诸侯王和国相」
「对两方都宽容,无济于事,对任何一方偏袒,都会加剧矛盾,既然如此,那就对双方都重拳出击我看以后谁还敢闹出这样的事情这次就算是一个警告了,等往后,若是地方再出这样的事情,后人就有先例可以遵循,直接处死」
栾布皱起了眉头心里知道了陛下想要做什么。
刘长无奈的说道「本来这种事情该让张不疑来办的,可是啊,谁都知道,这厮不可能违抗我的命令,这后续就没办法进行了晁错又不在身边,就只能委屈一下你这个君子了,你的名声,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倔脾气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你因为庙堂的制度来与我对决,险些处死诸侯王和国相,这是比较合理的。」
「庙堂里只有你这么一个直臣,朕也没有办法啊」
栾布无奈的点点头,「陛下,我会听从您的吩咐,但是,这么做似乎依旧不是什么治本之策吧」
「哈哈哈,这还是要时日的,目前的政策,都需要几十年的时日来发酵,包括推恩令这些,只要能压制他们五十年,其余的交给时日就好了,随着时日变迁,他们的矛盾会越来越低,最后国相就会变成郡守,而诸侯王就有名无实了这一点,你不要怀疑,等到刘安登基的时候,大概诸侯王就已经没有什么作为了,等到迁上位,诸侯王的事情估计都传不进庙堂了」
栾布从皇宫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他就知道,皇帝召见没有什么好事。
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扮演的酷吏形象,他就忍不住抬头长叹,自己这名声可算是彻底败坏了,唉,当初我为什么要出生呢
当刘建等待着刑部卿的公平判决的时候,栾布以国相的身份介入了这场司法判决。
在充分的听取了各方的建议,查看了地方官吏所拿出的证据后。
栾布做出了自己的判决结果。
胶东王刘建不过问庙堂,私自用兵,处死,国相灵胜不禀告庙堂,私自包围王宫,处死
当栾布说出自己的判决结果的时候,宣莫如那张脸上写满了惊恐,惊疑不定的看着一旁的栾布,差点就要给栾布去喊太医令了。
您这是疯了吗处死诸侯王
惊呆的不只是宣莫如,刘建的眼神呆滞,傻傻的看着栾布,忽然叫道「我要见七哥我要见七哥」
灵胜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大王倒是能见他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