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学派人数暴增,在礼派被清洗的关键时候,公羊收获了大量的儒生,成为了在太学里儒家的中流砥柱之一,光是在长安,就有数千士人日夜钻研公羊的微言大义,而原先的不少礼家儒生们都改换了门庭,成为了公羊门下,全天下,钻研公羊学派的人数越来越多。
顿时就拉开了与堪舆家的差距,如今的公羊学派,虽然还是算不上大门派,但是已经具备了成为大门派的条件。
当刘戊来到了胡毋生的府邸时,不同往日,此处早已是车水马龙,各类的马车停靠在一旁,有年轻的士子,也有年迈的老儒,在他的府邸门口排成了长龙,而在门口有位仆人,众
人或是给他传递自己的「名片」,又或者是拿出了熟人的推荐信,以此来与这位相见,刘戊等候了许久,方才轮到了他自己。
「请您禀告一声,就说堪舆家门下大弟子刘戊求见。」
刘戊很是认真的送上了名刺,那仆人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嘲讽,只是笑呵呵的说道「好的,我会禀告的,请您先回去吧,等主君回来后,会派人去告知您的。」
前来拜见的学术大家很多,而堪舆家又不是很顶尖,人家自然也不会太看得起他。
刘戊只好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拜见胡毋公,因为我们很快就要一同前往南边共事,请您现在就禀告一声,若是他忙我可以稍后再来但是我们现在是奉陛下之令来做事,不敢耽误」
听到刘戊的解释,那仆人有些不悦,「君子有些不讲理了,每日前来拜见我主君的人有数百,每个人都有要事,若是都要一一相见,那我家主君还能抽出身来吗还请君子回去吧」
刘戊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而在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老儒却骂道「什么堪舆家,不过就是做苦役的而已,耽误什么时日啊,还不快离去」
刘戊猛地停下了脚步,却也没有理会那老儒,再次看向了面前的仆人。
他从腰间解下了玉印,递给了仆人。
「劳烦您再去禀告一声,就说楚太子刘戊前来见胡毋生。」
「拜见太子」
那仆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连后背都弯下去不少,急忙让开了道路,「请您在此稍等,仆这就去禀告」
刘戊转过头来,瞥了那老儒一眼,「我堪舆家,乃是在太学正式立学的大门派,并非是苦役,况且,便是苦役,也比某些不做正事,整日夸夸其谈的人要好很多老丈觉得呢」
「我我」
老儒双手微微颤抖着,却没有敢反驳。
很快,胡毋生就领着人出来迎接了。
在那沛郡,一些不算太亲近的宗室别枝都能骑在那些郡守头上,像刘戊这样正儿八经的王太子,将来的诸侯王,这可不是一般官员所能招惹的,哪怕就是三公,也不敢轻易去羞辱这样的宗室,何况是他们呢。
胡毋生看起来有些疲倦,其实仆人说的也不错,随着名气增加,来拜见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他多次拒不见客,却又落下富贵后轻视友人的恶名,这让胡毋生也颇为头疼,每日要操办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能一一见这些人呢但是太子级别的人前来见他,当然还是得相见的,况且,自己不久后就要与此人合作。
刘戊对胡毋生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胡毋公,这次奉陛下之令,前往南边负责运河事,我们堪舆家愿意全力协助您,原先我们与公羊学派有些间隙,我的老师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是极为的悔恨」
胡毋生顿时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他摇着头,「太子多虑了,当初那些不过小事,我并非是公报私仇的小人,您不必如此看轻我。」
「不敢轻视,只是生怕有误会」
「好了,不必说这些无用的,我本人对堪舆之事是一无所知的,这次奉命前往南边,诸国定然为己争利,我希望你们能提醒我,莫让我为地方所欺太子是楚人,但在这样的事情上,各国尽力,不可偏袒楚国啊,各国若是出力不均,分配不均,就会引起大乱,这对我们接下来的事情无益」
不只是堪舆家担心胡毋生公报私仇,胡毋生也担心刘戊会私心作祟。
刘戊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我虽是楚太子,却先是陛下之臣定然
不会做出这般事情,定然会办好这件事」
「对了,胡毋公,您这门口整日有如此多的贵人前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唉,为之奈何呢」
「我倒是有个办法」
「不如将北地王请过来,在您的院门口玩几天,想必贵人也都不敢靠近了」
「嗯」,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