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询问道“仲父,何以闷闷不乐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恒摇摇头,“无碍,无碍,只能希望你阿父长寿否则,唉,改制的准备如何了”
“还好,按着阿父说的,已经列出了三套,我拿去跟张相商谈了一番,那个设立内阁被张相给否决了,说容易造成豪族把持庙堂,九品更是被他下令烧毁,说不许任何人看到,只有三省那一个,张相是可以推行但是他觉得我们设立的太过简陋,让我们继续细化,他担心转变太大,使得庙堂大乱,认为先从三公开始改制,再逐步改九卿”
总算是有了点好消息,这让刘恒有些欣慰。
刘长麾下这些骄兵悍将,包括那些舍人心腹,实在是不好相处,连自己都相处的如此困难,真不知刘安要如何对付他们,他们这些人只认刘长,甚至将刘长个人的利益放在整个大汉和社稷之前,这就有点太可怕了,他上任三公,对大汉而言未必是坏事,但是对刘长个人是有些小威胁的,当然,刘恒没有谋反的心思,可这些人已经无法容忍他们不能忍受有人的名声比皇帝还好,抢走皇帝的功劳而可怕的是,最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曾返回庙堂。
若是那人回到了庙堂,情况岂不是要更加恶劣
刘恒急忙调整了思路,看来自己还是要略微改变一下对群臣的态度,不要再刺激到这些人了,不能一个劲的埋头做事了。
就在刘恒陷入沉思的时候,刘安还在反思着他们所拿出的那些改制方向,“阿父真是个奇才,说他庸碌,他能拿出这么多的官制,各个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成熟,可若是说他大才,每一种制度他都提出了个大概,却不够详细,还要我们自己来补充也不知阿父到底是如何有这么多想法的,想要补充这些东西,还是挺有难度的,就说这三省六部,跟如今这三公九卿融合难度极大啊。”
“陆贾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不说服他,压根就没办法开启革新”
刘恒猛地起身,“陆贾这边,不能再拖了,必须要解决才是
刘安也振奋了起来,“仲父说的对我们要如何解决他呢”
“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你去劝说他吧”“嗯”
刘安瞠目结舌,往后谁再敢说仲父看着不像是阿父的亲兄弟,我非让老二将他给挂在墙上
“你准备要走了”“对,明日就要出发。”
天禄阁外,刘勃跪坐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跟老师浮丘伯行礼拜别。
刘勃很早就有了游历各地的想法,他的年纪越来越大,很快就要就国了,一旦就国,他这辈子就只能在代国,除非是遇到什么大事,否则就没有出国的权力,因此,他想在这就国前的两年内,在大汉各地转一转,也是看看地方的情况,增加自己的阅历刘长是很支持儿子的这种想法,认为诸侯王不能不知道地方的情况,哪怕不是自己的领地的情况,也该去熟悉。
刘勃原先就准备要离开了,只是因为太上皇的事情而耽误了一段时日,到如今,庙堂内外都没有什么大事,他终于可以安心离开了。而他最先来拜别的,却是自家老师。
如今浮丘伯算是正式退休,什么事都不管,整日修书著作,偶尔去厚德殿客串一下译者,帮着陛下翻译之类的,日子过的相当清闲,但是浮丘伯在这般闲暇时日里,也是做出了不少事的,他先后完成了两部著作,其中一部唤作贤者曰,主要是探讨当今与过去的社会问题,对那些饱受争议的尚方,报纸,食货等问题做出了解释,对陛下诸多看起来荒唐的行为进行了合理的注释。
按着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开始了全职水军的差事,开始全力为长老爷洗白。
浮丘伯想要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为刘长的政策正名背书,而他做的还是小有成绩的,他本身在儒家之中的影响力极大,太学生们在他离开之后又非常的怀念他,他的著作刚刚发行,就使得长安士子们哄抢,最后连长安的纸张的价格都上去了,时人称为长安纸贵而他这本书,从圣人的角度来诠释当今的政策,直接将刘长变成了一个前所未有,德过尧舜的神圣人物。
当然,黄老学派的众人还是不喜欢他的著作,认为他吹嘘太过,完全就是为了获得爵位而奉承皇帝,著作本身没有什么意义。
听到黄老学派的评价,浮丘伯拿出了自己的第二部著作,这本书叫明君。
若是说第一部书还是在探讨社会,从政策方面洗白刘长,那第二部书就是完完全全的吹捧刘长了,其中记录和杜撰了大量刘长的言行,通过刘长和身边人的对话来点名一些为人做事的道理儒家内部都惊呆了,你隔这写论语呢甚至都不藏一下
这本书卖的就更火热了,哄抢的不只是士子了,连官员们都开始下场,弄得地方上的官吏都是人手一本。
听闻还卖到了身毒那边去。
浮丘公如今正在写自己的第三部著作。
得知自己这位弟子要前往地方,浮丘伯收起了面前的纸笔,认真的说道“当初你来找我学习的时候,只是一个腼腆的孩子,没想到啊,今日居然都要去外求学了,既然是要去外地求学,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