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啊」
「我夏国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住在树上,茹毛饮血,连个火柴都没有,就在我说话的时候,夏国大概就有一百个人冻死了仲父,我实在不得阿父的厚爱,无能为力,使得夏国沦落到这般地步,若是你们能稍微施予援手,给与些东西,我是感激不尽啊」
刘赐擦拭着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一旁的夏侯赐也是在使劲揉着眼眶,董仲舒低着头,沉默不语,要说演技最好的,还是站在最边边的那个娃娃,哭的是极为凄惨的。
陈买和灌阿瞠目结舌,只是呆愣的看着他们。
这特么怎么如此眼熟呢
灌阿惊醒了过来,看了看他们的身边,问道「羊羔呢」
刘赐瞪大了双眼,「我说夏国人都饿死了,仲父还想要我们的羊人何以这般恶毒」灌阿有些不屑的说道「这些竖子们没有长进啊,还不如我们呢,当初我们都是站在大王身后,手里抱着羊,统一的嚎啕大哭,你看看他们,哭的也不凄惨,也不带礼物,空口白牙的一顿说,谁给钱啊」
陈买苦笑了起来,「不曾想到啊,这一天会落在我们的头上,这就是报应吧」刘赐看着他们只顾交谈,不给钱,心里也有些不悦。
「两位仲父就在你们交谈的时候,又死了一百个夏国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仲父啊,就不能发发善心吗」
灌阿撇了撇嘴,「好,给,我这些年的赏赐也不少,这样吧,我稍后就下令,让家里人给你送去点东西」
陈买点点头,表示也会如此。
这两位都是彻侯之家,陈买更是万户侯,家里不缺钱,不缺粮食,牛羊什么的都有。刘赐大喜,急忙问道「那你们要什么时候下令呢」「大概是在死六千个夏国人之后吧。」
「哦谢谢仲父。」
这两人这才走进了内屋,刘赐大喜过望,看向了身边的夏侯赐,「又有两个郡守答应给援助了,这么一来,夏国定然能迅速强盛起来」
他
在衣袖里掏了掏,弄出了些钱,丢给了一旁的那个小娃娃。
「卫文君是吧你很不错,哭的很卖力,这是赏给你的,记得要更加努力」卫文君收起了钱,「多谢大王」「我有一言,不知」「说」
「我知道大王是心怀夏国百姓,方才如此,但是,这始终不是根本之道,我的老师告诉我,治理国家,要以政,不是以计,计不可长久,唯仁德政可兴盛」2
董仲舒瞥了他几眼,夸赞道「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卫文君急忙行礼,「我并非是卖弄文采,只是觉得大王这般行为颇为不妥,难免使得郡守看轻」
刘赐笑了起来,「你不必担心,我这般年纪,就是传出去也不能伤了我的威名啊,顶多就是小孩胡闹,可他们送的东西,可都是切切实实的,你以为当初的唐国为什么能那么迅速强盛不还是因为阿父那一伙发丧团嘛」「啊何谓发丧团」
「哦,就是我阿父当初带着长安群贤去找诸侯王和大人物们,到了就哭,哭的格外响亮,犹如给他们发丧,因此得了这个美名,方才那两位,大概就是昔日发丧者的一员,才对我颇不在意,我倒是也想搞那般大动静,可我身边没那么多人啊,不然也不会请你来帮着哭,还有羊,我哪儿有钱去买羊啊」27
刘赐感慨着,又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你很不错,要继续努力,若是办的好了,将来我回国后,封你为相长史。」
卫文君急忙拜谢,「我无什么才能,不敢当大王这般器重。」「不过,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还要前往老师那里学习」「无碍,等晚上你再过来也行。」「晚上还要跟着第二位老师学习剑法」
刘赐顿时得意的抬起了腰间的剑柄,「你跟着别人学什么啊,跟着我学就好了,我给你说啊,我有个外号,叫做长安剑圣,一般人都不知道,当今陛下的剑术,你知道吧号称大汉一绝」
卫文君想起老师的话急忙点着头,「我知道,我的老师曾说,陛下是天下剑法最高者」「他的剑法就是我教的。」「他的剑卫文君愕然,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位夏王。
刘赐不屑的问道「我给你老师说一声,你以后跟着我学就好了,对了,你的老师是谁啊「老师名讳夫,张姓。」「张夫张屠」
刘赐急忙笑了起来,「算了,你还是先跟着他学吧,你那个剑法就是初级版的,等你学会了他的,才有资格来学我的,知道了吧」3
卫文君再三行礼,随即离开了这里,董仲舒看着他离去,有些狐疑的问道「太子殿下何以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呢仆子能在前院里待着也就算了,甚至还让自己最为得力的两个人来教导他,这娃娃本分老实,看起来也能吃苦,却没看出有什么特点啊」
刘赐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外头都说这是我大哥的私生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大哥对他很严厉,要求极高,比对我的要求还高,这是朝着培养国相的方向去的,不过,这娃哇也挺可怜的,那么小的牛纪,整日被这朵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