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养虎为患的风险,但是,这都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
张不疑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召平看到他不说话,又说道「其实陛下没必要如此着急他若是担心原野上的敌人成气候,那也起码要百年,以大汉如今的发展,百年之后是谁去劫掠谁都不好说况且,如今庙堂需要用钱的地方又多,将精力放在不毛之地,实在是不值当」
「不陛下既然说了要治理原野,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有认为他不对的都是女干贼」
张不疑坚定不移的说道。
召平低声嘀咕道「你这摇身一变从大反贼成了头号忠臣,这真正的忠臣却成了反贼成何体统啊」
「我想好了我要去塞外当匈奴单于」
「噗」
胡毋生听到师弟的大志向,顿时将嘴里的茶水都给喷了出来,随即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刘赐急忙上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师兄虽然我的志向远大,可你也不要害怕啊」
胡毋生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一旁的刘赐,「赐啊匈奴人乃是我大汉之死敌,陛下亲自率领军队与匈奴人作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击败,将他们驱赶到了偏僻的地方,让他们不能危害大汉你这话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说啊」
刘赐有些得意的说道「您还不知道呢」
「这是我阿父的想法,我在庙堂里,听到阿父亲口对别人说,要耗费大代价去开发草原,还说要重建匈奴的辉煌呢」
看着胡毋生那狐疑的眼神,刘赐急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在阿母的寝宫里还看到阿父亲自写信,写的都是匈奴的事情是一个大臣给阿父上奏的是」
刘赐回忆了片刻,然后自信的叫道「是瓜瓜水军侯说的」
董仲舒有些看不下去了,「窳浑侯」
「而且陛下不是要重建匈奴,陛下是想要接受从前巅峰时匈奴的领地想在那里设几个郡,效仿当初的秦国陛下派了三公前往那边考察」
董仲舒这么一解释,胡毋生顿时就明白了。
他白
了刘赐一眼,训斥道「说话要说清楚,切不可说的如此吓人,知道吗」
「怎么就吓人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就要在这里建国,效仿当初的冒顿统一各部族,然后带着他们南下」
「嗯」
「北上」
「匈奴人当初可以跟大汉作对,那他们的地盘该多大啊,若是能当上这里的王那是多么了得,势力何其大都可以与大汉媲美了」
刘赐越说越是激动
董仲舒低声提醒道「冒顿是个弑父的禽兽,公子万万不要再说效仿冒顿了否则非但不能封王,怕是连侯都没得做」
胡毋生有些担忧,若是陛下要效仿秦国开土,该不会发动大规模的徭役来进行开发吧若是那样的话,天下百姓可就要遭罪了啊。
刘赐闹腾了许久,就去内屋里睡觉了。
董仲舒却继续跟胡毋生学习,询问道理。
胡毋生看着面前的师弟,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治理公羊是要为君王效力这一点我是认同的,可是为人臣要能制止君王不对的言行,若是看着他犯错而不去制止,为了得到赏赐而赞同他错误的行为,这是最不忠的行为啊我知道你很有才能,但是没必要去效仿当下的三公张左相能当上三公不完全是因为他奉承君王,还是因为他能办事啊。」
董仲舒呆愣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兄,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要劝谏君王的人,首先就是要让君王能听自己的话。」
「若是没有任何的地位,君王看到你就要捂着鼻子躲开,那还说什么劝谏君王呢」
「若是自己的话得不到君王的重视,那就是再多的劝谏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良人离开时在家里抱怨的老妪一样做无用功而已。」
「故而,想要劝谏君王,制止君王错误的言行,就要先让君王听得进自己的言语才对,得让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才对。」
胡毋生再次摇头,「就怕你的话只有在奉承时才能被听到,劝谏时反而被无视啊。」董仲舒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胡毋生再次拿起了书本,开始认真的为他解读公羊春秋。
等刘赐睡醒的时候,董仲舒也差不多已经学完了,两人跟胡毋生告别,随即在甲士的护卫下朝着皇宫走去。
「仲舒啊你说如果我前往塞外当王阿父会不会很高兴呢」
「应当不会塞外疆域是很大,可是不适合耕作,那里的生活很是艰辛,您是陛下的儿子,是不会被派往那般艰苦的地方」
「若是我执意前往,你会给我当国相吗」
董仲舒有些不理解,他看着刘赐,「公子为何如此执迷呢公子乃是陛下亲子,将来定然是被封到淮南,南阳等宝地百姓富裕,乃是头等强国,又何必去那不毛之地呢」
刘赐挺胸抬头,「治理国家并非是我所擅长的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