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站在群臣之中没有说话的夏侯婴走了出来,一把抓住张释之,拉着他就往外走,张释之直接懵了,随即叫道「太尉无权处置我」
韩信压根就不理会他,夏侯婴带着张释之迅速往外走,几乎走出了殿门,群臣急忙跪拜,「太尉,张廷尉虽然冒犯了您,可看在他往日里的功绩上,且饶恕了他的性命吧,
韩信再次挥了挥手,「灌婴,再有开口求情的,一同拉出去斩首。」
群臣夏然而止,心里无比的慌乱,陆贾拉过身边的郎中,低声言语了几声。
此刻,张释之已经跪在了殿门外,他的冠已经被拿下,两个甲士将他按在了地上,夏侯婴站在一旁监斩,有甲士抽出了长剑,站在张释之的身边,将长剑对准了他的脖颈,张释之能感受到来自脖颈的寒意,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硬气的抬起头来,对夏侯婴吩附道「将军,我的书房内,有三本正在编写的律法,请处置我后,请将这三本书交给黄老学派的王公,请他继续为编写。」
夏侯婴笑了笑,没有回答。
就在甲士高高举起了剑的时候,吕禄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且慢且慢」
吕禄叫停了甲士,随即冲进了殿内,直接奔着韩信就过去了,「太尉啊,陛下有令,赦免张释之的死罪」
「什么赦免他何以赦免」
「婴斩了他」
「太尉太尉张廷尉多有功劳,况且年轻,不知事,您就宽恕他这一次」
「这厮整日盯着太子皇亲不放,朝中乱臣,怎么不见他去抓呢各地出事,廷尉一无所知,太子家的狗咬了人,他是第一个知道的,这样的廷尉要来有什么用」
吕禄笑着说道「可他上位之后,做事公正,无论什么人,触犯律法的,他都严厉处置,并且善待百姓,在他上位之后,各地百姓有冤情,都是几次上书直接告廷尉,可见,民间百姓对廷尉都是非常的信任,不能说他无功矣。
韩信懒得听他继续说,直接下令道「免去他的死罪,罢免他的官爵,让他回家去想想吧,让夏侯婴暂时担任廷尉」
说完,韩信很是不屑的离开了庙堂,庙堂里则是静悄悄的。
张苍刚刚走出了殿门,就有
大臣追上了他。
「张相啊,太尉这事,您是不是要开口劝阻一下,您身为国相」
张苍却冷笑着,「还是算了吧,我可是贾谊的老师啊,你们自己说了,我参与他的事情,会徇情枉法,既然如此,我还参与进来做什么呢你们是外人,你们自己来处置吧,我还是回去继续我的历法」
大臣们顿时哑口无言。
陆贾此刻却陪在张释之的身边,脸上满是后怕,「你啊,你你说你没事去得罪太尉做什么」
「太尉今日是真的差点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我及时派人告知陛下,你就死在这里了」
张释之皱着眉头,「我无错,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你还年轻,庙堂将来还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要记得,你的命不能搭在这样的事情上,你不是还要为大汉编写律法,完善律法吗」
「你要是就这样死了,那这些事情谁来做呢」
听到他的话,张释之总算是沉默了下来。
「不要再去招惹太尉了,太尉跟其他人不同,你还年轻,你不知也。」
陆贾又劝了许久,然后说道「这段时日里,你就安心在家里修养吧,多读书,编写你的律法,等太尉解气了,还得你回来继续担任廷尉。,
两人聊着天,缓缓离开了这里。
而此刻,在厚德殿里,氛围就截然不同了,刘长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他看着面前的贾谊和季布,「如何啊这下可就解决了吧」
「太尉还年轻,起码可以顶个二十年,二十年的时日,这些老狗早就死了,到时候,庙堂里就只剩下了我们的人,也没有人会这般反对,何况,二十年的时日,也足够让天下都见识到开商的好处了,到时候若是再有人反对,那就肯定不是真心为国,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朕那时就可以大开杀戒,不必顾忌」
贾谊听着皇帝的话,也是忍不住的感慨道「陛下英明啊。」
季布瞥了一眼贾谊,张不疑的病怎么还传给你了呢
季布开口说道「陛下,这么做,还是有些冒险,太尉本来就不擅长政务,若是他执意要自己来做」
「这你就放心吧,当初曲逆文献侯还在的时候,常常跟我老师在一起聊天,当时肯定是给他说了不少东西,老师自有办法。」
「不说了,我得去拜访一下老师了。」
刘长很是开心,这是陈平逝世后,他第一次如此的开心。
很快,刘长就出了门,带着诸多的礼物,朝着淮阴侯的府邸走去。
当刘长来到老师府邸的时候,韩信并非是独自在家,大汉双婴也在这里,灌婴和夏侯婴分别跪坐在韩信的面前,低着头,神色极为恭敬。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