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吃饱喝足之后,刘长方才笑着说道:”我其实是有事想要请求老丈来帮忙的”
”舞阳侯请吩咐”老人起身就要行礼,却被刘长拦下来
刘长指着一旁的半大孩子,说道:”这是我的嫡子安”
”自幼顽劣,不服管教,惹是生非,纠结了一批勋贵子弟,在长安无恶不作”
”我准备让他在这里住半年的时日,让他也尝尝这底层之苦”
听到这句话,不只是刘安,就是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张孟和吕禄都忍不住了
”不可啊”
几个人同时出声,那老人却没有忙着拒绝,只是打量着那孩子刘安在前不久,犯了一件错
这过错并不大,其实就是在曹姝教训他的时候,他忍不住顶嘴抬杠,不过,这属于老刘家祖传的,都喜欢这么抬杠,直到大汉灭亡的时候,一群宗室不也是整天抬杠吗
可刘长却抓着他这个过错不放,将他带出了长安如今这意思,是要流放自己吗”阿父您不能什麽都跟秦王学啊”
”我岂能被流放””为何不能”
”生长与妇人之手,不知民间疾苦,整日夸夸其谈,就是要让你尝尝这苦头”
”我要见大母”
”别说是你大母,就是你大父现在爬出来劝我,我都要将你留在这里”
看到
如此倔犟的阿父,刘安顿时就明白,这厮是来真的了
而吕禄却忍不住说道:”陛安并非是对生母无礼,只是嘀咕了几句而已,若是您就要对他进行如此苛刻的惩罚,那岂不是要让安背负上不孝的罪名这让他以后如何能服众如何能办事”
”名声不好就不能办事我怎么就能办”
刘长不悦的说道:”若不是看他年纪小,我就暂且废了他的爵位,将他赶出去,任由他在外头自生自灭三年,然后再带过来了,就是年纪小,才给他安排了人家”
张孟向来是话少的,只干实事
作为太后派的一员,他此刻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可安毕竟年轻啊,若是让他留在这里,出了什麽意外”
”不必多言”刘长很是强硬的打断了他们
看着刘长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众人满脸的无奈
刘长却看向了那位老者,笑着问道:”能否让这个竖子在您家里借助一段时日呢”
老人有些迟疑,刘长却再次说道:”我会在暗中留下一个甲士来看守负责他的安全,也看着他,不让他外出,或者让其他人来打扰到他,你放心,这位甲士只听我的命令,不会听从他的命令,您完全可以将这竖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若是不干活,就不要给他饭菜,吃一样的,住一样的,让他换上寻常人家的衣裳”
刘安满脸的不悦,”阿父你不必这么做,我也知道底层是””你知道什麽呢””书里的道理,和你所看到的道理是不一样的”
刘长厉声喝斥,刘安不敢言语,刘长便令人去带着刘安换衣裳”事成之后,我当有重赏”
刘长对这位老丈也做出了许诺,他们也一家也不敢反对,只得答应
在刘安进去换衣裳的时候,刘长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说道:”张夫何在”
”臣在”
一位寻常的郎中走了出来,这人长得浓眉大眼的,一脸的正派,跟张孟如出一辙,他就是张孟的儿子,张夫
他跟自己的阿父一样勇猛刚烈,而脾气要比他阿父还要火爆的多,他最初是在武库担任小吏,刘长压根就不认识他,直到某一天,宗室里几个竖子喝了酒,趁着酒劲想要去武库拿点真家伙来玩,甲士阻拦,他们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恐吓,甚至动手
而甲士们一看,面前站着的都是一群诸侯王,河西王,北庭王,西庭王,燕王太子,哪里又敢真的还手,被他们弄得连连后退,就在这个时候,竖子们遇到了张夫
张夫表示这里是庙堂武库,要求他们后退,否则就不客气了竖子们并没有将这个年轻的小吏放在眼里刘祥甚至上前挑衅,用剑鞘来捅他的胸口
暴怒的张夫一巴掌打在刘祥的脸上,刘祥整个人都被打懵了,除了阿父,仲父,阿母,姨母,大母,安之外,居然有人敢打我
随即,刘启和刘卬上来帮忙,跟张夫扭打在一起,张夫以一敌四,扭打了许久,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可面前几个诸侯王,那就被打的更惨了,这厮不留情面,也完全不顾及这些人的身份,招招都是打鼻梁,当柴武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张夫正骑在燕王太子的身上猛打
看着倒在地上痛呼的诸侯王们,柴武二话没说,就将这小吏绑起来送到
了刘长的面前
此刻,柴武方才告诉刘长,这小吏是卫尉张孟的儿子
刘长也很是惊讶,打量着面前这位勇猛且有胆魄的暴躁家伙,顿时断定,这厮是个当将军的好手
要知道,那个刘卬年纪虽然小,却也继承了仲父的一些武力,达不到刘长这么变态的程度,可打个甲士都是轻轻松松,这些竖子们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