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外出,实在是有些吓人。
好在张敖还留下一个庶出的儿子叫张侈,年纪还很小,就陪在刘乐身边,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
吕后也曾写信,希望刘乐能直接搬到长安来定居,刘乐也婉拒了。
这是张敖逝世之后,刘乐第一次返回长安。
「大姊」
刘长咧嘴傻笑着站在了刘乐的面前,刘乐愣了一下,正要开口,眼泪却先掉落了下来,刘长顿时就慌了,急忙坐在了刘乐的身边,「大姊啊谁欺负你了哭什么呢莫不是阿母又骂你了」
「阿母现在都糊涂了,朕这般贤明,她都要骂,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听着刘长的胡扯,刘乐甚至都没能哭下去,哭着笑出声来。
吕后抿了抿嘴,却没有训斥刘长。
刘乐骂道「竖子,胡说什么呢我都是年半百的人了,连孙子都已经开始求学了,阿母还能骂我吗」
「那可说不好,阿母说我七十了她都要揍我呢「
刘乐笑了起来,「你那是活该你就该挨揍」
当初那美丽动人的大姊,此刻已经变得有些慈祥了,脸上满是岁月所雕刻过的痕迹,没有了那种从前的活力和暴躁,尤其是这两年,或许是张敖逝世带来的打击,使得这位大姊顿时有了一种年迈的感觉,说起话来,都有点阿母的那种味道了,不急不慢。
看着大姊,刘长瞬间惊醒。
自己似乎也三十岁了。
「这时日过的是真快啊」
他伸出手来,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刘乐倒是没有再提起良人的事情,只是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温和的跟吕后聊着以前的事情,如今她的年纪也大了,对吕后,没有了年轻时刻的那种疏远和敬畏,言语很是平静,而吕后同样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是一对朋友,而非母女,曹妹她们就围在周围,听着她们讲述趣事,听的津津有味。
唯独刘长不太乐意。
「阿母,你还记得吗当初长跟勃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往大儒的脸上吐口水了」
「是啊,当时请来的就是毛亨,他至今见到长都要捂着脸」
「有一次他往阿父的酒盏里撒尿,被阿父打的半死,您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你刚回来,你阿父举办宴会」
曹姝等人听的目瞪口呆,而刘长老脸一红,对她们这种揭老底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阿父可是被这竖子给折腾惨了,阿父每次举办宴席,这竖子都要抢阿父的肉吃阿父每次教训他,他都要想办法报复,还用石头丢阿父的窗口,我记得曹夫人就被砸中了一次,阿父气的大半夜追他,一路追到了椒房殿」
「是啊,这厮为了滑冰就在寝宫前洒水,你阿父摔得躺了整整六天啊每天都给我念叨着要打死这个竖子」
听着她们说着过去的那些事情,刘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似乎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做的了,随着两人的叙说,这些记忆缓缓苏醒,刘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姝却有些惊讶,刘长每次欺负刘安的时候,总是会说,你大父当初就是这么对我的。
可如今看来,这纯粹就是放屁了。
合着自己这位是年少时欺负阿父,年长后欺负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顶级的恶霸啊
刘长提醒道"咳咳,这些事情,都是年幼时的事情了,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啊」
「比起你,你的孩子已经是非常乖巧了」
从寿殿出来的时候,刘长紧锁着眉头,眺望着那连绵不绝的宫殿群,心情忽然有些惆怅,刘长就这么一路走过去,不知不觉的,当他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祖庙里。
守在祖庙的甲士急忙让开了道路,低着头。
刘长大步走进了庙内,看着摆放在上位的灵位,刘长迟疑了许久,随即靠着庙宇的墙壁,直接箕坐了下来,垂着头。
「当初年少无知」
「若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刘长有些无礼的背靠着墙壁,也不看那灵位,自言自语道「当皇帝确实挺难的事情怎么都办不完,一个接着一个,百姓怎么都吃不饱,灾害更是接连不断我当初给你说的盛世,我是真的想把它打造出来可我如今已经三十岁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我可不像跟你一样,做了个开头,就把事情都丢给自己的孩子自己跑去享乐去了。」
「我想,如今的办法,只能是从外获得足够的资源,用以内,不然,光是靠着寻常的办法,是难以实现盛世了你开创了这么大的帝国,我怎么也不能丢了你的脸啊」
刘长侧着头,看向了灵位。
「若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风吹进了祖庙,温柔的吹过刘长的身体,轻轻吹起了他的头发。
仿佛父亲抚摸着他的儿子。
s:有群贤可以做一个如今的地图吗包括诸侯国,然后外邦,匈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