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往后要认真读书遇到不懂的就去询问你的老师,王公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刘长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了,他看向一旁的曹姝,「或许不该让他继续去天禄阁。」
「啊您是什么意思,怎么能不读书呢」
「朕并非是让他不读书,朕只是在想,王公乃是黄老高人,黄老门槛本来就高,除非是天资过人,像我这样的,否则就很难学会,勃也不必去学那些大道理朕想给他找一个擅长启蒙和教学的老师,让他跟着去学习。」
「不会是跟张相吧」
「张相日理万机,哪有时日来教导这个竖子呢」
「你觉得浮丘公如何」
曹姝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浮丘公不也要操办太学的事情吗」
「他就是教教书而已,具体大事还是陆公在负责,不必多虑,就让浮丘公来吧刘勃依旧是茫然的坐在阿父和阿母身边,好奇的看着他们。
很快,樊卿就叽叽喳喳的冲进了椒房殿内,随意揉了揉儿子的头,就坐在了刘长的身边,看向了曹姝,「大姊啊,阿母让我带着勃回一趟家」
刘长一愣,「这种事,你怎么不先问朕呢」
樊卿没有搭理他,只是看着曹姝,「我傍晚就回来」
「朕是大汉天子」
「好,你去吧,早去早回。」
「好嘞竖子,别吃了早晚吃的跟你阿父一样胖走」
樊卿拉着刘勃的手,笑呵呵的离开了椒房殿,刘长茫然的看着母子俩离开,随即放下了手里的肉,「朕发现自己在这后宫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朕明明才是一家之主」
「好了你是,你是,没人说你不是,快吃你的肉吧」「哦」
刘长乖巧的吃起了饭菜。
当樊卿带着孩子走进了舞阳侯府的时候,吕媭笑吟吟的上前,宠溺的抱起了自家的外孙。
她抱的有些吃力,只是抬起了片刻,就无奈的放了下来。这小子长得也太快了。
当吕媭从衣袖里拿出了零嘴的时候,刘勃眼前一亮,贴在外大母的身边,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樊卿只是笑着,看了看内院,问道「二哥呢」
「自然是去太学了。」
樊市人目前在太学任职,当然,他并不负责教学,只是负责管理,他是奉常名下
的官吏,为太学令,其实作为九卿之首,奉常的权力还是非常大的,他的麾下属官有太乐令、太祝令、太宰令、太史令、太卜令、太医令等等,也就是说,其实司马喜,夏无且这些人都是陆贾的属官,浮丘伯的职位是太学大祭酒,太学本身的最高负责人。
而樊市人这个太学令,则是奉常名下一个负责管理太学的官吏,不隶属于太学。「那大哥呢」
「还在睡呢。」
一同走进了内屋,樊卿和吕媭聊了起来,而刘勃则是乖巧的坐在大母身边,吃着饭菜,刘勃年幼的时候,根本都分不清自己的大母和外大母,毕竟两人是同胞姊妹,长得格外相似,直到年纪稍微大了,才能分得清她们。
刘勃虽然不是由吕后抚养长大的,可刘勃本来就是属于吕家的子嗣,跟吕后是属于那种亲上加亲的,也很喜欢他,只是,比不上对刘安的那种宠爱而已。
正在吃饭的时候,樊伉这才打着哈欠,走进了内屋。「舅父」
刘勃惊喜的叫着,樊伉笑了起来,一把将冲过来的竖子抱起来,「你这竖子,又长高了不少有没有想念舅父啊」
「想了」
「哈哈哈,来,亲舅父三口,舅父给你个礼物」
樊伉逗弄着自家的亲外甥,坐在了樊卿的对面,「什么时候来的」「刚到。」
吕媭却有些不悦,「你先带着勃出去玩一会。」「可我还没吃饭」
「出去」
樊伉不情愿的带着勃离开了内屋,吕媭这才担忧的说道「长任命你的兄长当了平倭将军。」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这不就是让他去赌命吗我宁愿我的儿子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意他稀里糊涂的死在海里,连尸体都找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船只到了海上,那就完全不知道还能否活着回来」
樊卿迟疑了一下,「那您应当去找大姨母来商谈这件事啊。」
吕媭没有说话,「这件事,还是得长来决定,你若是能为你兄长言语几句,他或许就不必去了,长是重情的,以他对你和伉的感情,只要你能说几句话,就能让他改变心意」
樊卿面露难色,「阿母,这件事,除非是大哥亲自去找长,跟他说自己不愿意去,否则我也难以说服长啊,况且,大哥他知道这件事吗」
「伉愚钝,哪里会知道这些」
「阿母」
吕媭猛地转过头来,却不知樊伉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牵着刘勃的手,乐呵呵的走了进来,让刘勃到他阿母那边去,自己也坐在了自己阿母的身边,「阿母,我是如今的舞阳侯,舞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