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伯终于被人带了进来。
浮丘伯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他看着不远处的刘敬,看了许久,方才看向了刘长,附身大拜,说道“请陛下宽恕那些犯错的太学生们。”
这一番话,顿时引燃了刘长的怒火,他冷笑了起来,“宽恕朕派人将你叫来,你以为是要赏你为廷尉不成”
也就是浮丘伯平日里跟刘长的关系很不错,刘长才没有直接老狗动手二连。
浮丘伯摇着头,他长叹了一声,“太学生是被蒙蔽了啊先前有人在太学里宣称,刘敬上奏说官奴年纪大者无用,当驱赶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又有人说,刘敬提议要给所有的隶臣封爵,分取其主家之宅田妻妾又有人说,刘敬提议要将所有的隶臣编入农籍,重新测量原先的土地,分给他们来耕作”
“谣言四起,都是些针对刘公的话,太学生们信以为真,这才前往他的府邸至于为何会交手,我却是不知道了”
周昌愤怒的说道“这就是有人暗中教唆,想要反对天子之政”
浮丘伯没有再说话,刘长却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王恬启何在”
“臣在”
“令你彻查这件事”
“唯”
“浮丘伯管教不严,在府内思过”
“唯。”
刘长看向了众人,“有的人不想要失去自家的家臣,故而想方设法的反对朕很好,传朕的诏令,设立隶籍,将如今天下的隶臣全部编入籍内,谁敢隐藏,族诛另外,废除原先对隶臣的诸律,不再限制他们告官,交友,饮酒,外出允许他们转籍继续任用隶臣,就要与他们商谈,在官府拟定协约,告知月钱年钱之数,方才任用”
“不同爵位所能任用的人数也要做出限制,违背者按着僭越处死”
“不再以家臣隶臣称之不可殴打杀害等同庶民”
刘长将原本要分六步走的构想一次性说了出
来,完全不给群臣思索的机会。
群臣此刻都惊呆了。
刘长这才看向了张不疑,“不疑,这件事,你亲自来操办,谁敢反对,谁敢上奏,你可以就地处死,不必先问过朕”
“唯”
张不疑眼前一亮,急忙看向了召平,“召公以为此政如何”
“很好”
张不疑眼前一暗,看起来有些失望。
而张不疑这番对话,却是吓得周围的群臣连劝谏都不敢了,谁不知道这厮是真的敢杀人的。
在一片沉默之中,刘长强行将这个政令宣布了下去,周昌此刻还是有些晕,他本以为,刘长没有告诉他的就只有释放官奴这么一件事,如今看来,陛下却是藏了很多啊,就方才那些话,陛下肯定就商讨了很久。
群臣失魂落魄的离开,只有刘敬被留了下来。“陛下臣告辞”
刘敬正要离开,刘长却几步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刘敬整个人都险些被刘长给抬了起来。
“坏我大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敬懵了,他茫然的看着刘长,“陛下何意”
“何意太学那里诸多谣言大多都与真相符合,只是被扭曲了原本的意思,这其中,居然还有籍贯的问题,呵,这件事,连张不疑都不知道,所知道的,就只有四哥,你,我,还有陈平,你说,是谁派人去太学的是我还是我四哥”
刘敬一愣,“大概是陈侯。”
“陈平呵,陈平做事,还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吗你也太小看他了”
“你是故意激怒了来包围你的太学生,让他们先伤你,然后反击就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来压制那些反对者,激怒朕,让朕全力操办这件事,对不对”
“我这臣”
刘敬顿时开始结巴,不知该如何解释,“臣当时的确跟他们有争吵,可这些事并非是臣所”
刘长一推,刘敬顿时摔在地上,“不要再有下次了”
刘敬起身,也没有再解释,朝着刘长再三大拜,转身离开。
就在刘敬离开后不久,刘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长弟啊你这是做什么”
刘恒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在长安游玩,忽然听到刘敬遇刺的事情,他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宫走,刚来到了皇宫,就从群臣这里得知了庙堂里所发生的事情,这让刘恒大惊失色,几乎是一路跑到了这里来的。
看到四哥这个样子,刘长却半点不慌,挥了挥手,让刘恒坐下来。
“长弟啊真正要做事的还是这些大臣们啊,他们都不愿意,就你要推行,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何况,这么多的事情你要同时操办,若是有一件事出了错,满盘皆输啊”
“你为何就不能忍一忍”
“四哥”
刘长抬起头来,打断了刘恒的抱怨。
“那是你的办事之风,却不太适用于朕这种事,拖得越久越是没有好处,只要一点做的不彻底,那全部都是白做,兄长总是想的很多,总是想要将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