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方面是惊讶与刘长真的谋反,一方面也是惊讶与他这个谋反效率,这效率也太高了吧,出去吃个饭喝个酒顺便就谋反当皇帝了。
曹姝却不太相信,她了解自己的良人,他绝对不会急着做皇帝。
刘长无奈,便坐了下来。
“不是寡人谋反,是我那二哥他谋反啊”
“啊皇帝谋反”
“对,他反他自己非要让我做皇帝,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庙堂里啊,不知道情况的估计就我们这几个了安,你说实话你也不知道”
刘长狐疑的看着刘安,刘安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本以为,阿父这辈子都不会坐上那位置,谋禅让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做,没想到啊,让阿父快了一步。
听到刘长的话,曹姝终于是忍不住了,“大王当皇帝了”
“是啊,以后朕就是皇帝了”
刘长说着话,忽然有些感慨。
“朕也没有想到,这位置居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啊以后想要再出去巡察民情,那可就不容易了对了,姝,你准备一下,你要当皇后了,还有你,卿嗯,对了,安,你以后就是太子安了。”
刘安问道:“那什么时候准备册封仪式呢我正好想穿冕服”
“没什么仪式我的登基仪式都没有操办呢,你急着什么以后再说”
“啊”
刘安顿时不悦,“这如何能行呢天子登基,太子册封,那不都是要南北军来参观要百官跪拜,诸侯长迎”
“竖子你怎么总是在意这些东西,如此好排场,简直就是昏君之所好人要注重实事不能总是想这些东西”
刘长作为一个勤俭节约的贤王哦,贤天子,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教育了儿子一顿。
刘安闷闷不乐,也能接受了这番说辞。
曹姝很赞同,“确实不必弄这些以往是如何,以后还是如何安,你也不要因为自己身份就得意忘形,卿,明日陪我去拜见太额,太上皇后和太后总之,不能失礼。”
曹姝和樊卿凑在一起聊着明日要做的事情。
而安则是抱着刘长的腿,“阿父阿父”
“干嘛”
“都当皇帝了,那这皇宫是不是要扩建一下彰显我们父子之威仪”
“竖子做皇帝要勤俭,哪有一登基就大兴土木的道理”
“再等两天”
“哦。”
父子俩的性格截然不同,可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一致。
曹姝一直都觉得,若是将刘安身上那些属于刘长的缺点给拿走,那他绝对就是完美的圣贤,能成为学派代表人物的那种。
刘长也很不满,这不能怪我啊,这得怪阿父,若是将我身上属于阿父的缺点带走,那我也是圣贤,能开宗立派的那种
在刘安的成长过程中,刘长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其中最关键的作用,其实大概就是刘长那些奇特的想法,给安灌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刘安作为一个黄老,数算学的比那些儒家还好,甚至常常模仿阿父的行为,前往尚方府里看望匠人,并且参观他们的一些成果。
刘长每次喝醉了就会抱着刘安,给他讲述自己年幼时做梦,曾前往天上,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安有些时候不相信,可有些时候,听着阿父那逻辑严密的话语,又不得不信,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仙
而面对刘安的质问,刘长很平静的告诉他,“有神仙,不过那些神仙都不会什么法术,就是匠术高超,能通过做出来的东西飞天入地,尚方府内的那些匠人,用好了可能就可以成仙了。”
“能通过法宝来飞天入地,毁天灭世的,那不就是神仙吗”
刘安瞪大了双眼,若有所思。
次日起来的时候,刘长还有些不能将自己代入到皇帝的角色里。
皇宫内的大小近侍,乃至南军,中郎等都要前来拜见天子,禀告宫内的情况等等,甚至连安都迷迷糊糊的跟众人坐在一起,作为太子,每日前来拜见阿父,也是应当的,虽然他们俩就住在一起,可还是得出去,拜见,然后才能进来。
而对于皇宫内针对天子的诸多礼仪,刘长甚是不屑。
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将这些困扰了刘盈十余年的问题给从根本上解决掉了。
而那位服侍了刘邦和刘盈三十来年的老宦官却格外的惊恐,“往后若是都不来拜见天子,那皇宫内的事情该如何呢”
“该如何就如何,不禀告给寡人就不会做事了吗”
“还有,那饭菜,寡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入几个人就入几个人休要管寡人”
“可这都是高皇帝立下的规矩”
“他自己都不遵守,还要后人遵守那就这样吧,在寡人之后的皇帝们,都得遵守这些东西,寡人就不必了”
刘长压根就不理会这些所谓的礼法和规矩,尤其是高皇帝定下的这些,因为刘长知道,阿父那人可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