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无礼,只是询问道“不知
贵人从何而来”
刘长傲然的说道“寡人不过是长安前来玩耍的普通勋贵弟子,不必多礼”
县尉愣住了,他很是认真的思考了面前这人的话语,随后,他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刘长的面前,“拜见大王”
听到面前这位县尉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脸色都因为恐
惧而开始扭曲,刘长心里明白,这县尉大概是误会了,刘长只好将他扶起来,耐心的解释道“你不要如此害怕,寡人
县尉顿时更害怕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王驾到,不曾前来迎接”
刘长的恶名,在巴蜀一代那也是响当当的,原先倒是没
有那么强烈,直到群贤们在这里折腾了一趟,顿时所有人都知道唐王了,毕竞,那些群贤们在各地折腾的时候,总是会提上几几句唐王,说自己当初跟唐王如何如何,这些话听多了,心里自然也就更加害怕唐王了。
刘长摇着头,看着一旁的周胜之,说道“寡人几次出来,都被人误以为是赵王,心生恐惧,可见赵王之恶名,天下皆知啊”
“像他这样的,就是以后给个幽字做谥号,都不过分”
“额”
周胜之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在正常的辱意环节后,刘长正式跟县尉问起了县中的情况,县尉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了许久,又派人去请县令前来,当县令前来拜见的时候,刘长眼前一亮,笑着拉起了他的手,“许久不见,您还无恙”
这县令年纪不小,却长得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此刻看到刘长,他瞪大了双眼,“大大王,我们可曾相
识”
刘长顿时不悦,骂道“你怎么敢装作不认识寡人呢寡人曾跟着阿母前往洛阳,受到彭越的宴请,那时你不是在洛阳担任县尉吗我还跟你借过钱,你说家贫我们当时不
是还放走了几个隶臣吗”
刘长这么一说,那县令顿时就想起来了,他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刘长,惊讶的叫道“是您当
初您就那么一点点”,他吃惊的打量着面前这个魁梧的壮汉,怎么也没办法将他跟当初那个幼童联系起来。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那县令也是大笑了起来,刘长拉着他的手,仿佛老朋友那般寒暄了起来,这一幕,看的周围几个家伙那是目瞪口
呆。
赵昧有些惊讶的问道“大王好记性啊”
樊伉和周胜之似乎早就习惯了,樊伉只是平静的说道“大王的记性那是时好时坏的。”
“哦”
“大王总是能记起对自己有用的事情,而对自己没用的就完全想不起来了例如他跟我借过十三次钱,可一次都没还过我跟他借了一次,他到现在还总是提”
樊伉幽幽的说着。
赵昧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也不要太在意大王是懂得报恩的人,不会志记你的。
“我在意什么啊那钱都是市人出的。
赵昧听的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人啊。
吕禄清了清嗓子,“伉啊,外人在的时候就莫要说笑,
免得人家当了真。”
正如吕释之跟赵始过不去,吕禄跟赵昧也存在一点小过节,没办法,两人都认为自己才是刘长的表兄弟,都认为对方是假冒的。
就在群贤们明争暗斗的时候,刘长却从县令口中问出了很多的消息,大概是因为曾经认识,这位县令对刘长就没有那么拘束了,他笑着说道“大王有所不知,梁彭将军就定居在这里,他总是谈起您,说您是千年不遇的人杰对您的评价非常之高还说他将自己最得意的门客安排到了您的身边”
“啊彭越就在这里”
县令揺了摇头,“他去世也有七八年了”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坚持了一段时日,随后离开了人世。”
刘长只是长叹了一声,若是此人还在,他还真想将他给接到长安去,彭越可也是一位杰出的名将啊,韩信看不起夏侯婴周勃这些人,可对彭越却很重视,也不曾羞辱过他,不被韩信羞辱过的将军还真的不多,曹参是一个,彭越是一个,英布算半个。
从韩信的评价来看,曹参打仗的本事可能要略微超过周勃樊哙夏侯婴他们,跟彭越他们大概是一个级别的。
看到刘长如此惋惜,县令也是忍不住说道“彭将军在这里跟自己的老友们,家人们相处,自由自在,倒是很开心,也曾想要亲自写信来拜谢您,可是怕引起误会”
划长点了点头,又问道“问你其他的事情,你有没有收过贿赔
“没有。
“那有没有人送过”“有。”
刘长大笑了起来,这人倒是没有多少改变,还是挺实在的,他说道“寡人这次来,主要就是整顿一下这里的商贾,寡人听闻,这里的商贾势力极大,私兵比起官府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