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叫道“圣贤之书,岂能拿来贩卖呢”
刘长眼前一亮,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啊。”
“不过,这件事是张公在做,那是寡人的长辈,寡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周昌却不太开心,他对周谷说道“圣贤之书,也不能白送换取粮食,用以治民,圣贤得知,也只会夸赞,不会怪罪,你又在这里胡说什么呢”
听到周昌这么说,周谷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这几天,周昌很是开心。
在朝议之前,他都是乐呵呵的模样,群臣问起,他便说大臣接受自己劝谏的事情,还说大王有所改进,迟早都能成为贤王
看得出,周昌对刘长的要求是很低的,只要能稍微听取一些劝谏,他就很开心,很满意了。
因为心情不错,在发现大王还不只是无可救药之后,周昌也是在朝中为刘长发言,遏制了一下群臣。
刘长很感动,不愧是寡人的贤相啊。
召平忽然起身,认真的说道“河西之事,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官员任命之事,我也准备亲自来操办,到时,请大王前往查阅”
周昌一愣,说道“这般大事,为何不与群臣商谈呢任免官吏,可不是小事”
“周相,我们早已说好,这河西之事,归我来管理,您负责国内之事,难道你忘了吗”
召平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那一刻,周昌面色大变,顿时醒悟。
他再次指着上位的刘长。
“昏昏昏君啊”
周昌终于发现自己被坑了,可是,为时已晚,召平早已做好了一切安排,河西之事,其余大臣们再也无法插手,而大臣们相信召平的为人,也不会去干预,只有周昌,知道其中的情况,这召平,根本就是唐王的口舌,这下就只能祈求大王不要乱来了。
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张敖不断的卖书,粮食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国库。
大汉减免税赋之后,这些人其实同样收益,甚至比寻常百姓更收益,毕竟他们的基础盘是寻常百姓根本比不了的。
这些人阔起来了,便处处效仿刘长,刘长喜欢华服,他们也穿,刘长喜欢吃肉,他们也吃,刘长喜欢猎犬,他们也养犬,刘长喜欢白色骏马,他们也要养白色骏马处处攀比,周昌不只一次的跟刘长说过这件事。
这才鉴定了刘长卖书的想法,阔起来了是吧让你们再去攀比
他也故意吩咐张敖,让那些人去抢夺书籍,激起他们的攀比之心,卖的越贵越好
“哈哈哈,大王,这些时日里,运输粮食的马车可是来往不绝啊”
张敖满脸的笑容,神色很是得意。
刘长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说道“还是姐丈办事靠谱啊,实在是大才”
“哎,不必客气”
张敖显然已经有些飘了,对着刘长都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栾布面色大变,猛地拔剑,大声呵斥道“宣平侯欲死邪”
张敖大惊,急忙反应过来,恭敬的说道“臣不敢居功。”
刘长瞥了一眼栾布,寡人都没伸手指呢,你拔什么剑啊
栾布平日里都是平静的样子,可是当他发火的时候,他比张不疑可要凶残多了,张敖分明看到,栾布眼里那浓浓的杀意。刘长笑着说道“栾布,不许对我姐丈无礼”
栾布这才收起剑,看向张敖的眼神有些不善。
张敖匆匆跟刘长说了几句,便很是不自在的离开了这里。
刘长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栾布啊,你干嘛这么生气”
“君辱臣死,他是什么人,敢这般对大王”
“哦,对张敖你倒是想起了君辱臣死当初我阿母揍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拔剑呢”
“母训子,天经地义。”
“那我老师追打我的时候呢”
“师训子,天经地义。”
刘长认真的思索了片刻,问道“那周昌与我可没有什么亲,他骂我昏君的时候你怎么不上”
“他说的都对。”
“放屁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刘长拉着栾布坐了下来,“你可要收着脾气啊,我跟你说,这姐丈可不好惹,别看我阿母对大姊那么冷漠,她若是哭着去长乐宫告一状,我们俩都得挨打你知道吧”
栾布还是有些生气,他说道“大王,张公此人,本性并不坏,只是难成大事,他在地方上,召集门客,有犯下大错的人来投奔他,只要夸他几句,说几句信陵君,他便将那人收下来,庇护他们的罪行,让地方官吏都无计可施”
“当初的信陵君,他庇护的也是那些为亲复仇,或者被人所欺,无奈还手的罪人,何曾庇护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人”
“他根本就不是信陵君,大抵是孟尝君”
“那些伤天害理的人,做了他的门客就能免去惩罚,这是何其的不公啊”
刘长愣了一下,狐疑的问道“你平日里对信陵君,平原君,春申君这些人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