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在哪里”
“在后头”
刘长领着他们就要去见自己的战利品,赵佗此刻就在马车上,楚王看到赵佗的那一刻,眼里满是震惊,困扰大汉十几年的南方大患,就这么被刘长给抓来了甲士即刻要去扶赵佗下来,赵佗却叫道“都让开长来扶我下车”
刘长咬着牙,骂道“把他给架下来”
赵佗则是大叫道“非得长亲自来扶我否则便杀了我”
刘长咬着牙,走到赵佗面前,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扶着他下了车,赵佗笑呵呵的在他扶持下走到了楚王等人的面前,笑着与他们拜见,这看起来不是胜利者押解着自己的战俘,反而像是老爷爷让孙子扶着自己来拜访老友。
“拜见南越王”
楚王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他笑着说道“南越王教化岭南之民,使其受王化,知礼仪,明事理,这样的功德,可以立庙供后人祭祀了”
赵佗摇着头,“我不过是自保之举,并非本心,如何能算是功德呢”
“所谓功德,并非是看其言语,而是看其行为。”
赵佗却轻轻抚摸着一旁的刘长,说道“若论功德,我这唐王最有功德啊”
刘长嫌弃的甩开了他的手,说道“有功德不假,但是不许你再碰我”
楚王笑着,请南越王上了车,便带着他前往最近城池内休息。
进了城,赵佗还在打量着周围,眼里亮着光,“当年我也曾在这里驻守”
楚王举办了宴席,并让赵佗坐在上位,赵佗几番推辞,刘交这才坐在上位,刘长本来想坐在另一边,奈何,赵佗抓着他的手不放,非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反正有刘交在,刘长是不可能坐在上位的,毕竟,这是他亲仲父,也是唯一真正的仲父。
赵佗时不时的给身边的刘长夹着肉。
“多吃些”
看着刘长狼吞虎咽的样子,赵佗笑得更加慈祥,那双眼仿佛粘在了刘长的身上,根本不舍得移开。
“你是个俘虏不要再给我夹肉了”
“好,那你多吃些。”
刘交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又看着这两人那酷似的脸,忽然问道“南越王莫非与长有亲”
赵佗笑着回答道“他的生母正是我的女儿。”
“什么”
刘交瞪大了双眼,看着刘长,“是这样的吗”
刘长黑着脸,“反正他是这么说的,我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交再次说道“南越王,这件事可不能乱说,您可有凭证”
“哈哈哈,这还要什么凭证呢你看看他的脸”
赵佗眼里满是自豪,又指了指他的胳膊,“你们刘家可有这般高大的”
刘交略微迟疑,好像他们家确实没有刘长这么高大的。
“天下相似者甚多”
“他母是不是真定赵”
“额是。”
“是不是赵王歌姬”
“是。”
“是不是高大”
“不知道。”
“他像不像我”
问题又回到了这里,刘交也不好说什么,又问道“所以您才愿意跟着刘长前往长安”
“是啊我命不久矣了,若是能用自己的命给我孙换来功勋,死也值了”
听到这句话,刘长的脸就更黑了。
“咳咳,南越王不必如此言语,南越王朝见天子,怎么能说死呢”
宴席草草结束,刘长连饭都吃不下去,正要离开,奈何,赵佗还要他将自己扶回去,刘长嘀咕着,将赵佗带进了内屋。
赵佗坐下来,温和的说道“长啊我这次拜见天子,然后带着你去祭拜你母。”
刘长浑身一颤,说道“不必。”
“你阿母为何要生下你再自杀呢你可曾想过她自杀是为了惊动官吏,从而保全你的性命。”
刘长握紧了双拳,脸色赤红,“我自己会去祭拜,不必你带着我去。”
“长祭拜的时候,带上杏禾最爱吃杏”
赵佗笑着说道,而眼里却闪烁着泪光。
刘长转身离开了这里。
刘长离开之后,守在门口的两人走了进来,关了门,站在赵佗的面前。
那一刻,赵佗猛地直起了腰,眼里也没有半点浑浊,意气风发,傲然坐在上位,气势汹汹,哪里还有方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王这么做,是否太危险了”
“不大汉发展迅猛长研发出来的那些东西,uu看书你们刚也看到了连吴国楚国都恢复的这么快,能召集十几万士卒出来若是再这样下去,南越还能坚持多久南越连楚国都不如,大汉又不将那些东西赠与我们如此下去,不出十年,南越就得灭亡”
“与其等着覆灭,倒不如主动示好我主动前往朝见,庙堂定不敢杀我若杀了前来朝贡的异王,那他们以后也就别想有月氏王这样的人来归附大汉了何况,我命不久矣嘛杀了我对他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