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想要邀请大王前往府中,我刚去迎接了那人,转身一看,大王您就跑了长辈邀请晚辈,您身为晚辈,还要迟到,让长辈等着您这是何等的无礼啊”
“大王啊,您若是要外出,便与我们说一声,为何总是要跑呢现在张不疑他们还在长安各地找您呢”
“说了你们让我去酒肆嘛”
“不让。”
“那不就完了。”
栾布长叹了一声,又加快了速度,说道“大王若是无聊,可以去食肆啊,城南就开了一家不错的食肆。”
“去过了,前几天我跟胜之他们过去吃饭,正好看到两个美人在吃就跑过去与她们一同吃饭你猜怎么着那两人说
要去买些东西,便一直站在门外,不愿进来,等我们离开
我就跟胜之就趁机把她们的饭菜都吃掉了”
“我知道我结的饭钱大王啊”
栾布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人干的事情嘛前去搭讪,
人家不乐意,故意找茬躲开,就把人家的饭菜给吃掉了属实不当人啊
车停在建成侯家之前,刘长跳下车来,熟练的就要翻墙,忽想起这次是受到了舅父的邀请,这才带着栾布从正门进入。
吕释之准备好了宴席,看到刘长前来,格外的亲切,笑着上前,一把将他拉过来,捏着他身上的肉,骂道“你这竖子,过几年是要比我还要高大了”
刘长笑着,吕释之拽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一旁的吕产和吕家两兄弟也起身行礼。
刘长坐下来之后,吕释之这才板着脸,有些不悦的问道“我不请你,你便从不来看望我,难道是看不起我这个舅父吗”
“其实我常来这里的,只是舅父繁忙,无缘相见”
“长啊,我们乃是至亲,纵然不能像拜见你阿母那样频繁,也得时常前来啊”
“我知道啦舅父放心吧以后我会多来的”
吕释之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令下人宰羊,说道“我犹子最爱吃羊,给他多盛些肉”
刘长看向了面前的吕产,笑着问道“有多日不曾见到兄长,兄长在做什么呢”
吕产摇着头,悲切的说道“不要说了唉,在府内养伤”
“啊兄长受了伤”
吕产偷偷看了一眼吕释之,说道“无碍。”
吕禄却等不及了,他急忙走到了刘长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来,泪流满脸,“大王啊,
您要为我做主啊”
“啊出什么事了”
“有人谋害我啊”
刘长勃然大怒,质问道“是何人谋害你”
“我也不知道这些时日里,不断的有人上奏,说我在地方上为非作歹,欺压官吏,我压根就没有出府啊”
刘长看向了一旁的吕释之,“还有这种事”
吕释之板着脸,“起初我也以为是这竖子做的,后来他被我打伤,在府中养伤,都有人前来弹劾,方才知道是有人污蔑。”
“舅父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找出真凶”
吕释之摇了摇头,“小事,不必劳心。”
很快,羊肉被端了上来,刘长卷起了衣袖,大口大口的吃着肉,满脸都是油。
吕释之吃着肉,忽然问道“长啊,我与那曹参,谁与你更亲”
“自然是舅父啊曹贼欺压忠良,这些时日里更是整日待在府邸里,实在可恨”
刘长破口大骂,吕释之笑了起来,说道“不能对曹相无礼。”
“听闻陛下想让曹参之子来担任郎中令,有这件事吗”
“啊郎中令不是陈平吗”
刘长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
吕释之愤怒的说道“陈侯做郎中令,我也是心服口服,只是这曹参的儿子,他算什么东西,先前为天子传达诏令,竟被其父毒打,怯懦的退下,不敢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的人,怎么能担负守护陛下的重任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长,唐国乃是天子羽翼,披甲十万,国力强盛”
“唉,舅父啊,这都是谣言啊,我唐国穷苦,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三千老弱,
看守长城,民不过三十万,国库无积蓄,百姓穷的只能啃树皮,国内一个像样的将军都没有”
吕释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反驳,他说道“唐国虽然穷,可跟长安最近,你在群臣之中
也有威慑力,这曹参的儿子是绝对不能担任郎中令的”
“我明白舅父的意思了”
刘长说着,吕释之一脸的欣慰,刘长拿起肉,大口撕咬,几口吃完,站起身来,肃然的说道“舅父放心吧我这就去宰了曹参的儿子”
看到刘长转身就要离开,吕释之目瞪口呆,急忙上前将他拦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舅父的意思”
“你可以上奏陛下,让我来做郎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