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日子也十分辛苦,起码在国内,我不会被白人、黑人们轮番欺负吧。”
“不会。”南雁不知道贺红棉过去的婚姻如何,但她可以向这位回国的女士保证,自己能担保她的安全。
电子工业部这边对于贺红棉的审查很快便通过了。
实际上有外交部开绿灯,贺红棉的审查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地陪南雁又成为了引路人,带着贺红棉去芜湖的无线电厂报道。
贺红棉是操作过大型计算机,甚至家里头都有一台微型计算机,赫尔曼的工作需要,有时候他对那些操作疲倦,会让贺红棉代替自己来做一些操作。
对微型计算机,贺红棉很是熟悉,不仅知道运行原理,甚至还可以修理这机器。
南雁从这位女士那对过去的抱怨声中明白,她的确是受够了婚姻生活中的碌碌无为。
对于抛去漂亮的旗袍风衣,穿上灰扑扑的蓝色的统一制服,她都抱着极大的热情,“我有种融入了大家的感觉,南雁你觉得呢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她对新工作有着极大的热情。
要知道,在美国她想要找一份工作可真是太难了。
赫尔曼之前不太乐意,后来离婚后,他终于不能再管自己,然而一个亚洲面孔想要在美国职场吃得开也十分艰难,毕竟那里连本土的美国女人都找不到太好的工作。
而现在,她有了正式的工作,有了一份薪资。
尽管比起前夫的工资,这薪资太过于微薄。
但这是自己凭本事挣的呀。
这不一样,对贺红棉来说很不一样,如果再见到赫尔曼,她可以大声的对前夫说,“没了你,我一样可以养活自己,靠我自己。”
但贺红棉对于未来还有隐隐的忧虑,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你已经很好了。”南雁跟无线电厂这边算是有点小交情,特意跟几个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对回国的同胞好奇之余,也表示会照顾一二。
“只需要把安排给你的工作做好,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那么可以去跟同事商量,也可以去找黄主任说,你知道黄主任是谁,对吧”
“知道的。”贺红棉笑了起来,“放心,我才不是小贺那个傻子,知道该怎么跟人相处。”
患得患失的人忽然间又满满的自信,“南雁你去忙你的吧,如果我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肯定会找你帮忙。”
不过在此之前,她会努力尝试解决问题。
“好。”留下了自己的办公室的电话,“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打电话,白天的时候总会有人接听。”
贺红棉收好,小心地放到了口袋里,目送南雁离开,她又想起了什么,忽的追了过去,“如果小贺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可能是我没有把他教育好。”
南雁看着神色诚挚的中年女士,“不,您把他教育的很好。”
一个懂得尊重母亲尊重女士的人,已然是十分成功的教育。
如果这人又有了些家国情怀,那么这人的教育可以用出色来形容。
“如果让您当老师的话,您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教育家。”
贺红棉听到这话很高兴,热情的拥抱住南雁,“你可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比起赫尔曼来,可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她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小朋友。
只不过很可惜,她们在不同的城市里工作,想要见上一面的机会都十分难得。
南雁回到首都,去工业部那边汇报了工作。
江副部长特意跟南雁见了一面,“我跟无线电厂那边通了话,贺红棉在那的工作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那可是生力军啊。”
一个会操作大型计算机,又有着微型计算机使用经验,甚至还可以处理一些小故障的人,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这样一个人,在美国只能做家庭妇女,这可真是暴殄天物。
“能够发挥一二所长,我想贺女士会很高兴。”
南雁多少也松了口气,亲自送人过去,如果真的不适应,那岂不是自己的错
好在贺红棉适应良好。
她似乎不太在乎周围的条件,一份能发挥自己价值的工作,对她而言远比优渥的生活更有价值。
但显然,有人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贺红棉的前夫赫尔曼希克斯在得知了妻子竟然回中国定居后,找到了儿子。
十月份的加州秋意爽人,贺兰山看着苍老了些许的父亲,在检修了机器后,这才请他去喝咖啡。
“你的母亲,你怎么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国内她能照顾好自己吗亚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贺兰山想起早前,自己将父亲曾经有过婚姻和孩子的事情告诉母亲,那个一向柔弱的女人哭红了眼睛,第二天告诉自己,“我要离婚。”
头天晚上贺兰山一宿没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事实上他们父子两人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