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都画不好,还有脸在这里嘴犟。
对胡厂长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暂停工作。
至于当事人的姜玉兰,这位后勤科副科长,走访了食品厂其他同志,在一番调查后知道这位姜玉兰同志入职以来工作并不积极,态度有很大的问题。
暂停工作。
姜玉兰傻了眼,她问了好些人,自己这个暂停工作跟胡厂长还不一样,胡厂长好歹对厂子有贡献。
她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只怕压根不会再重新用自己。
甚至于自己还成了笑话,被其他军属私底下议论的那种。
还不止
因为她引起的这事,直接导致好些个军属甚至军中干部倒霉,他们都把这笔账算在了姜玉兰身上。
姜玉兰觉得自己冤枉啊。
冤有头债有主。明明是高南雁不懂人情世故,把事情弄大了,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
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但谁敢去找高南雁算账呢。
人家有中央的领导护着,这边驻扎部队的一把手仝师长是她的副手。
谁脑子抽了敢去找高南雁理论
收拾不了高南雁还收拾不了你
接连几天,姜玉兰就面临各种问题,但她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这比当初她跟汪解放离婚后还要艰难。
因为就连她家男人都开始对自己冷暴力了。
“你有本事冲那个高南雁耍威风去,在家里耍横什么,就知道欺负女人,多大的能耐。”
张副团长听到这话气得拳头都攥了起来。
姜玉兰见状更气恼,“咋的,我做给你吃喝给你拉扯孩子,你没能耐护不住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姓张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大院里的摔锅碗瓢盆的动静惹得其他邻居来劝架,也不乏看热闹的。
姚知雪悄悄瞥了一眼,看着疯子似的姜玉兰,摇头离开了这边。
“你说她为什么总喜欢找人麻烦呢”
之前就觉得南雁惦记汪解放,找南雁的麻烦。
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来找南雁的麻烦,好像不找人麻烦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图什么呢
“这种人属于小人得志就猖狂,不用管她。不过你怎么去部队大院那边了”
“去帮仝远收拾一下东西。”
“原来是给仝师长帮忙去了,话说咱们这边工程都快竣工了,要不考虑一下咱们工人散伙之前,请大家伙吃点喜糖”
“啊,这么多人呢。”
三四千人,这得多少喜糖呀。
她觉得仝远的工资担负不起怎么办
南雁笑了起来,“怕什么,咱们仝师长省吃俭用的攒了不少钱呢,娶媳妇时不用更待何时他要是连这点钱都不肯话,那也没有诚意啊,你敢嫁给他”
姚知雪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大家都挺忙的。”
“正因为忙活了这么久,得沾点喜气嘛,回头让老孙来料理这事,他有经验。”
姚知雪轻咳了一声,“是不是太麻烦了兴师动众的有些不太好,最近省里还在查这些事。”
“怕什么咱身正不怕影子歪,才不用担心这些呢。老孙惦记你这口喜酒可惦记很长时间了,总不能不让老同志喝到吧”
姚知雪想了想,没再推诿,“好,那回头我让仝远跟老孙同志商量。”
她和仝远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也知道对方面冷心热。
实际上是个很周全的人。
仝远带来的安全感一直都在。
既然如此,结婚就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瞧着南雁乐呵呵的说着结婚要操办的一些琐事,姚知雪想起来,这也是位烈属。
只不过南雁似乎没怎么沉浸在死了丈夫的悲伤中。
很多时候,大家都拿她当没结过婚的小姑娘那般看待。
也不知道南雁将来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对象。
九月底,北郊工地的厂区建设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工厂里甚至规划了大片的绿化带,只是目前还没有绿化作物,南雁寻思着要不回头先种点麦子什么的
反正工厂正式投入生产也得是明年的事情,急也急不来。
她这想法让孙国兴极为无语,“你还缺这点粮食”
一向厚脸皮的南雁这次倒是难得的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小家子气。
“种小麦不合适,那就种点油菜吧,明年可以菜籽榨油。”
孙国兴“”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呢。
这边正说着,仝远和陶然进了来,就说起了操办仝远和姚知雪喜事的事。
“我这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找来这么多糖果和炒货。”
糖果得要票啊,即便现在工地上就剩下三千人左右,那也得要那么多糖呢。
二百来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