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不透风的墙。
孙国兴也懒得交代什么, 知道交代了也白搭,索性没提醒,这不还真就有人把这话给传出去了。
南雁被请到季长青的办公室来谈话。
还有沧城地区的组织部长。
实际上这俩人来找南雁谈话, 多少有些不够格。
职务上,南雁并不比两人低。
但是情况传到省里,省委那边显然不想得罪人, 就让地方上来处理。
啥意思不明显的很吗
走个过场而已。
难不成真把人给撸了这得是中央那边决定,他们可没这权力。
烫手的山芋到了自己手里,沧城地委这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请南雁过来谈谈。
装样子总得装一下吧。
南雁一进门, 就看到季长青和组织部长欧阳南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 透着些无奈。
但该做的工作也得做嘛。
“南雁同志,喊你过来是针对头两天发生的事情, 我跟欧阳南同志想要了解下情况。”
这话该怎么说,季长青斟酌许久,觉得还是按照流程来。
南雁了然的点头,“我知道。”
所以呢
然后呢
显然她是不打算开口。
季长青无奈的看了眼欧阳南,“具体的情况我跟欧阳南都了解了, 这事你”
南雁看了过来。
季长青到嘴边的话就改了分,“你做得对。”
欧阳南“”他真的有挺多小问号。
季主任,咱之前商量好的没错,但他咋觉得商量的不是这样的呢
季长青说吐露了嘴,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晚了。
他拼命的给自己找补, “可做得对也不能这么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呀, 你看这影响多不好,搞的像是你在仗势欺人。”
南雁点头,“对, 我就是仗势欺人。”
季长青心口堵得慌,瞧着南雁那一张有恃无恐的脸,他觉得这工作没法做了。
难怪省委一开始就把这事推给了地委这边呢,人家早就知道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不来自取其辱。
可他没办法再推卸责任啊。
“高南雁”
季长青的声音微微大了点,南雁适应良好,倒是把一旁的欧阳南给吓着了,连忙开口,“老季老季,别慌,有话慢慢说。”
这是中央钦点的人,有来头有靠山,犯不着跟她过不去,把话说清楚明白就成。
别真起了矛盾,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这厢话音刚落下,欧阳南就听到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季主任您还觉得我做错了,那我只能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是吧那么多人学话,就说我欺负我,我仗势欺人给陶然当靠山,那怎么不说那老太太都说了什么,她一过来就撒泼,说什么我把她家搅和的不得安宁,好像我插足了她儿子媳妇的婚姻似的,你去问问孙国兴是不是有这回事。”
季长青听到这话懵了,便是欧阳南脸色也不好看
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有这前情。
“陶然工作难道是给我打工吗这不是为国家出力这人又不是我点的兵,不是我死拖硬拽着把人给抢过来,说你来给我当后勤部长,咋就来找我的不是不就是觉得我是个年轻女同志好欺负,就来我面前耀武扬威吗我得罪谁了呀,我整天忙里忙外的个人问题都顾不上,还得受这冤枉,我图什么”
南雁越说越委屈,眼泪直接往下落。
这一下子把季长青和欧阳南两人给吓着了。
他们平日里做工作也没遇到这种啊。
“小高同志你别哭,别这样。”欧阳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包没拆封的纸巾,连忙递过去,“这事你受委屈了。”
“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可她凭什么来指挥部这里大吼小叫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陶然没给我当后勤部长之前还是咱们沧城的妇联主任,什么身份难道她不知道咋的,咱们沧城的妇女主任倒是个委屈求全的小媳妇,忙完工作还得回家伺候一家老小穿衣吃饭,她男人是死的吗”
欧阳南听到这话脸上满是尴尬,刚才还委屈吧啦的不得了的人,现在倒是变得咄咄逼人。
瞧瞧这小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
“有本事就离婚,离婚后我给陶然找个更好的,气死他们母子俩。”
这可真是这小同志能说出来的话,季长青哭笑不得,“高南雁同志,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反正结了婚男人也屁用没有,怀孕不是他来怀,他知道个屁家里饭不做衣服不洗卫生不打扫的人,你指望他照顾孩子既然这么没用,留着他干什么还不如离婚,自己过还能少伺候个人呢。”
南雁这话带着几分赌气,但也有分实诚意思在里面。
“过去陶然觉得自己是妇女主任不好离婚,给人做坏榜样,那是她思想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