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厂没敢做的事情,肉联厂的人弄成了。
“你真想弄”
南雁侧头看向坐在那里闭眼休息的小郑,“知道她怎么回事吗”
被问住了的褚怀良摇头。
“身体不舒服。”南雁叹了口气,“用生理学知识来说,就是大部分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一遭生理期来了,痛经。”
她这么一说褚怀良明白了,“还会疼”
“生孩子也痛你不知道吧”
再度被问住的褚怀良摸了摸鼻子,这是心虚的表现。
他一个单身青年也不方便问这些啊,厂子里有工会也有妇联,自然有负责这方面工作的人。
过去很长时间,褚怀良没有插手这方面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不曾插手,所以对此并不知情。
但褚怀良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南雁的意思,“你是想搞布洛芬就是来缓解这个生理期的疼痛”
瞧着南雁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她生理期也会痛
褚怀良不好意思问,这问题太耍流氓了。
“也不完全是。”
帮自家人固然是一方面的需求,更重要的是挣钱啊。
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果说胰岛素只是针对糖尿病患者,那么布洛芬的受众是全世界的人民啊。
女人来大姨妈可以吃,男人女人牙痛都可以吃。
这是镇痛神药好不好
市场前景不要太大,而且国外市场对这个需求量更高。
“试试看吧,咱们制药厂要真是能把这个给弄出来,往后在省里都能横着走。”
南雁抛出诱饵,“厂长你不想吗”
褚怀良呵呵一笑,“我又不是螃蟹,我干嘛横着走”
不过想想也挺爽的。
“对了,你刚才问我石油炼化干什么”
被小郑痛经跌倒这件事一打岔,他险些忘了这事。
南雁倒也没藏着掖着,“这件事得慢慢说,厂长你先去找到那个布洛芬的药理作用,等回头咱们再碰面我跟你解释。”
褚怀良倒也没多问,说实在话,高南雁搞出什么来他都不觉得奇怪。
而现在,他得去图书馆找一下那个杂志,到底是哪本杂志他有点记不清了。
目送褚怀良离开,南雁这才回到她的实验室,小郑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站起来就要去工作。
“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先跟其他人换下岗位。”
小郑听到这话一愣,“高工我”
南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是女人,我懂,没事我给你调一下。”
比起小郑痛经到几乎昏死过去,南雁是幸运的,生理期的时候也不过是小腹微微酸胀的坠痛而已。
调整工作岗位的事情一句话的事。
负责干燥工作的工人耐心的教小郑如何来进行干燥。
南雁看着偌大的车间忙碌着的工人,男女参半。
每个人都能各司其职完成工作,但总会有些突发情况,比如负责清洗冰鲜胰脏的小郑生理期期间碰到病的身体不舒服。
或许可以安排工人们熟悉不同的工作岗位
遇到生理期这种特殊情况,可以暂时调到其他岗位。这样既可以尽可能照顾女同志,又不耽误生产。
南雁周末的时候仔细想了这事,决定等到过两天跟褚怀良再碰面时说一下。
别的车间她暂时管不着,但是这个生产车间她应该有点话语权的对吧
五月中旬的陵县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地里头的麦田也从青绿往黄绿阶段过渡,等下下周再回来就是双抢时节。
届时公社里将热火朝天的忙活。
“嫂子,那些鸭子都长大了,长得可好了。”鸭棚里的鸭子已经褪下黄毛,披上了白色的羽衣。
原本还毛绒绒的小可爱现在成了拽着屁股一扭一扭往前走的肥鸭子。
再也不是她的小可爱了。
不过火炕上隔段时间就有新的鸭子孵出来,林蓉那受伤的心很快就又得到了抚慰。
“我看咱们小妹也长高了。”
“有吗”林蓉仰头看了下,“我还是没嫂子你高啊。”
南雁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你还小嘛。”
青春期的小姑娘,不说一天一个样,但长个头什么的不要太快。
南雁跟着林蓉去捞浮萍,回来的时候自行车后座上挂着满满两筐,正稀稀拉拉的滴着水,一路过去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张寡妇看到人过来连忙帮忙搭把手,“好不容易过周末,在家好好休息就是,咋还干起活来了。”
她一把子力气,拎那一筐浮萍跟闹着玩似的,南雁很是佩服。
自己这臂力是真不行。
张寡妇出生在桂花飘香的十月,家里头给取名桂花。
这段时间在鸭棚这边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恨不得把这里当自家。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