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淡淡问“打赌何事”
甘罗脸色微滞,轻扯了下蒙恬的衣袖,奈何对方向来没有读懂这些的本领,毫不犹豫地继续往下说“自然是赌你会不会来啊。”
蒙恬一本正经地道“甘罗说你不会,我觉得肯定会。”
“毕竟那群老家伙,斗起来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眼见着被卖了的甘罗“”
他迈着小短腿,率先道“公输那边似乎忙不过来,我去瞅瞅帮个忙。”
嬴政则听到了,来自画外音的笑声,没什么神情地问“很好笑吗”
夏安夷忍住笑,镇定地摇了摇头。
大抵是像甘罗这样机灵的家伙,也没料到他真的会来吧。反倒是没什么心眼的蒙恬,给予了纯粹的信任,而老祖宗也没有辜负。
不像她所在时空的过去,半生戍守的将军,最终等来的是一份没有真相的假诏。
蒙恬顺口提了句“我们打快点,说不定回去还能吃个宵夜。”
闻言,嬴政立即后退半步,不动声色地同对方拉开距离。
夏安夷“哈哈哈哈。”
看来能打破友好君臣相见时、温情场面的,便只有黑暗料理了。
嬴政同蒙骜简洁地交流了番。
随即出示了嬴异人给诏书时,一并附送的令牌,声音微沉带着穿透力“在场的将士如不束手就擒,便一律当逆贼处理。”
对面的将士本就是韩夫人等人,拿着所窃的印信调动的。此时难免面面相觑,随后有不少便停下归顺。
当然也有不少继续、站在对方那边的,嬴政指导几人加大火药的用量、进行精准投掷,很快不费兵卒地解决了问题。
韩夫人被捉时,神色怨念“公子政,你一介质子,凭什么同蟜儿争夺王位”
“不过是仗着你那愚蠢的母亲,同那文信侯有”
嬴政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神色冷漠如霜“韩夫人慎言。王上也曾为质子,莫非你是觉得身为质子便低人一等”
“也对,韩夫人想必是心生怨念,所以窃取了王上的印信意图谋反。”
三言两语给对方扣完帽子定完罪后,远远地还能听见韩夫人的声音“蟜儿已经去投靠了韩国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嬴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在听了后世对于长安君的记载后,他对于对方虽说不上赶尽杀绝,但也不会留以后患。至于韩夫人,便交给嬴异人来处理了。
蒙骜带领整顿了剩余的将士,而几人在旁边的宫殿里浅浅休息了下,等待残局收拾完毕。
只见蒙恬说到做到,又开始捯饬他的宵夜。
旁边的公输逊则研究着搬运的“坦克车”,偶尔在图纸上写一些改进的地方,可谓是践行了实践与经验的互通有无。
甘罗望着外边的天色,似是觉得有些无聊,想起什么后道“对了,那后世的课堂进行到哪里了呢”
“讲完这糖和酒精,又讲了什么其它的新鲜之物”
夏安夷“”
不止老祖宗,大家也都比她爱卷学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所以系统是看不下去她的咸鱼作风,特地费了苦心,帮她找了群小伙伴们一起听课、拿实力碾压她吗
虽然很悲惨,但效果还是勉强有一些的。
喊系统解除权限后,熟悉的光幕又再度浮现在面前。恰好是上到一半的课,隐约展现的是星空的模样。
刚刚我们讲到牛顿力学的几大定理、和万有引力定律时,便要探究我们所处的太阳系和宇宙。
大家要记住从地球到宇宙的各个层次,还有天体的各种形态、恒星的演变规律。
光幕里的星空浩瀚,星点的光芒各异,像在漆黑的宇宙里,绽开的一朵朵绚烂的花。
a屏幕里的小人们,也都仰起一张张包子脸。
似或多或少有些疑惑,在思考这面前的星空与更宏观的概念之间,究竟为何物。
甘罗眨眨眼“这些星星,跟我们这儿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
嬴政则若有所思。
另外,大家还有牢记光速和相关的公式,还有辨别光年的概念。光年是距离单位,而非时间单位。
似乎是首次接触这个新奇的词,对面传来了疑问声“所以光年,到底有多远啊”
夏安夷停下了写笔记的瞬间,也透过屏幕望向了另一个时空的星空,有刹那的失神。
光年是光在一年中所走过的距离,按照书上的单位换算,那么它是极为漫长的距离。
打个比方,先秦时期点燃的一抹火光,还没传播离开太阳系。我们头顶的星光,也存在了亿万年,这些对人类来说,都是宏观的概念。
此时此刻,哪怕在不同的时空,隔着千年的距离,也许他们所眺望的是同一片星空。
星河璀璨、长虹不落。
因此神奇的,不知是出于何种无法解释的科学缘由,她能遇到这群、原本早已沉寂在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