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一番发号施令之后,本以为弓弩手马上便会将文堂主他们射成个刺猬。琇書蛧
不想他等了一阵,却也没见箭矢发射。
反而那窝棚村的贱民们都快跑光了。
他不禁看向身边的弓弩手们道“你们怎么还不动手!你们倒是动手啊!怎么?我的话你们难道也不听了?”
面对何勇的训斥,弓弩手们不吭一声。
何勇当下自然愤怒无比“你们是哑巴了吗?”
有人终于承受不住何勇的指责,那人看了一眼何勇,随后低声道了一句“何堂主,不是我们不敢动手,实在是我们不能射自己人,文堂主他怎么说也是个堂主,他现在站在那里,我们哪里敢动手,若是回头怪罪起来,我们岂不是要遭殃!”
听到那人的话,何勇显然有些愤怒,不过很快他又调整了情绪,毕竟他的目的还没达到呢,他平和的道了一句“遭殃?我怎么可能让你们遭殃?你们都是我的手下,我必然是要护着你们的,况且这命令是法王下的!他文堂主包庇那群贱民便是在跟法王作对,我便是现在杀了他,那也是他死不足惜!”
说完这话,何勇随后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而且你们放心好了,你们动手的人若是真因此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而且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便是,这事绝对不会连累到你们。”
听到何勇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有人还是不忍心自相残杀。
然而何勇显然是懂得如何恩威并用的。
这话音落下,他随后话锋又是一转“当然!若是你们还不敢动手,因此而贻误了战机,那我也会一个不饶!”
说完这话,他随后又怒吼了一句“放箭!”
随着这一次的话音落下,箭矢瞬间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着文堂主他们组成的人墙射了过去。
文堂主并没有退让,他们结成了人墙,视死如归的用手中的大刀格挡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箭矢。
纵然他们武艺高强,反应也十分灵敏。
然而那箭矢实在太多了,很快有人便陆陆续续中招了,先支撑不住的人只被提前射成了筛子。
还在苦撑的人只也开始力不从心,陆续中箭。
没有上船的村民也有陆续中箭,只是瞬间这河提边便已经是尸山血海。
便是文堂主也在肩膀与大腿之上陆续有箭矢穿身。
看到这一幕,与他背靠背,还在指挥的陈猎户几乎目呲欲裂。
文堂主似乎力竭,陈猎户用力支撑着对方,高声喊道“文堂主!”
文堂主回头看了一眼陈猎户,随后忽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只看向陈猎户道了一句“快跑!不要留在这里了,否则我也护不住你了!”
陈猎户虽然悲痛万分,可他也明白,自己此刻若是再不走,可能就永远走不了了,所以他悲伤的道了一句“文堂主,你保重,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话音落下,指挥完最后一拨不会水的村民上了船,陈猎户便也顾不得其他,他只也纵身跳入河水之中。
四月的河水,并不算冷寒,却也绝对谈不上舒适。
文堂主看着所有人都终于离开了,便也终于握着大刀,缓缓单腿屈膝倒下。
瞬间,放弃抵抗的他便被射成了筛子。
何勇随后立刻指挥弓弩手去追赶剩下的村民,然而此刻当他们赶到河边的时候,有一部分村民已经游出了好远。
何勇见岸上还有船,本想指挥弓弩手们划船去追,不想当他靠近船舶之后,他便发现这剩下的船都是烂的。
他虽然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毕竟那群贱民的命是不值钱,弓弩手们却还是比他们的命要值钱一些。琇書蛧
所以何勇随后又指挥弓弩手对着船上的村民放箭,然而在弓弩手放箭的时候,村民们只立刻在船头放上了草把遮挡,其余人则全都弓身躲在船舷之内。
故而箭矢根本射不到那些村民,他们见状便又出手攻击起了在河里泳游的村民,可惜这些人都是深谙水性的好手。
当弓弩手朝他们射过去时,他们便立刻憋气沉入水底,继续游泳。
如此一来,弓弩手的优势便低了许多。
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有一些人因为不够幸运而被射杀。
他们浮出水面,鲜血染红了附近的河水。
此时,天空似乎也感应到了这片土地的悲怆,乌云悄然聚集,细雨绵绵而下,为这场血腥的逃亡添上了一抹凄清。
河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与雨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何勇站在岸边,望着那些逐渐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狠厉。
他高声命令道:“给我追!一个都不许放过!”
然而,水性不佳的弓弩手们却是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下水。
何勇不禁愤怒的看向他们道“你们赶紧去追啊!”
“大人,我们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