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智周不过刚刚从酒醉大梦中醒来,此刻的他只觉浑身舒泰,高床软枕之间他竟有几分懒惫。
不过很快他便想起自己还没拿到信徒名单,故而此刻他不禁懒懒伸了一个懒腰便想起身下床而去。
不想一个声音却也在此时传了过来。
“智周师兄,醒了?”
听到那清泠泠的声音,智周只四处探看。
于此同时,一名身着青衣,戴着金狐面具,身形高瘦的青年只主动从他的视野盲区走了出来。
那人声色冷淡而含蓄。
“智周师兄,原来还在京城。”
听得对方这话,智周的眼睛便也不禁跟着发直了。
他似是还没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叶容莲在这之后,便主动开口了“今日听智远师兄说陪师兄在醉仙居饮酒,我便跟过来了,只是师兄怎么也不等我一会,我也好同智远师兄一起招待师兄啊。”
智周明显没有听明白叶容莲话里的意思,他只笑着道“有甚好招待的?也是智远师弟强留我在这醉仙居饮酒,加上我们确实许久未见了,我才饮上了这一杯。饮完酒我便该回去了。”
说这话时,智周只也没忘记穿上自己的草鞋。很显然他还是准备出去的。
说完这话之后,穿上了草鞋,智周便也准备出门去了,不想此时叶容莲却是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智周这才仿佛意识到叶容莲的用意不纯,他惊疑不定的道了一句“莲右使这是做什么?”
叶容莲笑了笑“自然是想留师兄在京城住上几日,这花花之地,耍头可多着呢,师兄难道就没有兴趣?”
一听叶容莲这话,再想到这花花之地的美丽女子和美酒,智周确实心有所动。
不过一想到法王的交代,他便又立刻摇了摇头拒绝了叶容莲的提议“莲右使便莫要再留我了,我若是再不回去,耽误了时辰,法王怪罪起来,我可不好交代啊。”
听得智周这话,叶容莲忽然一笑“师兄原来是担心这个,这倒是不必师兄忧心了。因为在这之前,我早已经替师兄与法王送了信,便说师兄
要晚回去一两日。”
听得此言,智周自是悚然一惊。
“替我回信?你回的什么信?莲右使可莫要同我开玩笑。”
听到智周这话,叶容莲也收起了笑容,一脸正色道“我这人从不开玩笑,师兄怎么会以为我会与你开玩笑呢?我自然是用您的口气与法王回信啊,您若不信,大可以摸一摸自己的信印。”
听得此言,智周这才匆匆取了自己的信印,去摸了自己的信印,那信印果然是湿的,很显然,叶容莲真是没开玩笑,他居然真的用自己的信印给法王回了信息。
一想到叶容莲如此自作主张,智周便也收了笑脸对叶容莲一脸严肃道“莲右使,这是何意?为何如此自作主张。”
见智周迟迟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叶容莲便也只道“智周师兄,还不明白吗?我这是想拉拢智周师兄啊。”
说完这话,叶容莲随后又起身道了一句“不过师兄也且放心,我要师兄做的事其实再简单不过了,那便是师兄不必去讨要那信徒名单,也不必去拜访那些人,师兄便在这京城好吃好喝停留一两日,来日回去复命,师兄便说信徒们都愿意供奉法王,至于那黄白之物,我自然会为师兄准备妥当,除此之外,师兄的那一份也不会少。”
听到叶容莲这话,智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叶容莲这分明就是起了异心,如今他这般姿态分明是想拉拢自己。
再想想今日智远与玉真那支支吾吾的模样,智周便也怀疑这二人怕早已经是与叶容莲沆瀣一气了。
想到此处,他便也不禁主动对叶容莲道了一句“莲右使,这么说来,智远师弟和玉真长老也早与你是一伙了。”
听到这话,叶容莲只轻笑一声“什么一伙?智远师弟与玉真长老不过都是识时务的俊杰罢了,如今只是不知师兄是什么意思?”
见叶容莲问起这话,智周没有做答,可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本就是法王的心腹,他又如何能背叛法王呢?
故而面对叶容莲的许诺,智周只道一句“莲右使,若是别的事情都好说,
只这一事我恐怕不能成全于你。”
听到智周这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姿态,叶容莲只道“师兄不会以为我会留有余地给你吧?”
智周抬头道了一句“师弟若是想杀我,法王知道了,师弟你也不会好过的。”
听到智周这话,叶容莲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师兄仍不知自己的处境呢?原来师兄对自己的处境还是有几分清楚啊。”
“不过师兄放心,我从来不是这么粗暴的人,若是我亲自动手杀了师兄,沾了血的事未免残忍,所以这种事我一定会让他人代劳的。”
“法王此人最是多疑,纵然你是他的心腹,可若是让他发现你与旁人勾结一处,收受了诸多好处,再有身边人推波助澜,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