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别吹了,再吹下去这牛皮都要被你吹破了,你还是赶紧说说刑部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听到上京府尹的吩咐,小厮只也立刻将今日早上的见闻都说与上京府尹听了「那老头子今日的确还真跑去刑部官署闹将起来了而且那老头子只还在门口与陈大人大吵了起来呢,当时大人直接威胁他,再敢纠缠,便要打断他的腿,之后陈大人便将他扔出去了。」
「不过那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他被威胁之后便在刑部门口控诉起来了,如今刑部官署前可是围观了不少百姓,这群百姓平日里最爱凑热闹,您说这回一传十,十传百的,那刑部也该头疼了吧」
听到这小吏的调侃,那上京府尹只也幸灾乐祸的笑道「这陈子荣平日里只会给我们找麻烦,打回我们的提案如今他这样也算是他的报应,我想如今也是时候让他头痛一回了。」
面对上京府尹幸灾乐祸的话,那小吏只也配合着道「那是肯定的,这位陈大人今日可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若是咱们告到御史台,这陈大人恐怕又要因为言行无状而受到责罚了。」
听到小吏这话,上京府尹不禁指着那小吏格格坏笑道「看来还得是你小子脑子活,那你现在就写,今日就写」
听到上京府尹的话,那小吏只也立刻应了一声是。
随后这上京府尹还要说些别的什么内容,不想那门口的衙役突然对着内室道了一句「大人外面有人在敲登闻鼓。」
听到那衙役的话,上京府尹只立刻与自己身边的亲信对了眼神,随后他小脸一白,毕竟据他了解,当初那乡下小老头前往御史台的时候,也是敲得登闻鼓。
而自己这边又离刑部很近,这老头子不会是闹完刑部又来他这边闹吧。
那小吏似乎也知道上京府尹在怀疑什么,所以他只也立刻接言道「大人那人应该不可能来咱们这里闹,毕竟我们这衙门可不管这事。」
听到小吏的话,上京府尹只也松了一口气,是啊,他们上京府与云洲其实都是属于平级部门,他们是真没有权利管那云洲太守的破事,所以那人应该不可能找他们这种衙门才是,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当下只还是对着门口的衙役问道「你们可曾看到那敲登闻鼓的人是什么模样了」
听到上京府尹的话,那衙役只回忆了一下,随后便立刻在门外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今日那敲登闻鼓的人是个青壮年,他看起来有一帮子力气,十分有劲。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人,看起来像是跟他一起来的。」a
听到这话,虽然上京府尹也知道这样的安排对于自己来说多半不利,然而只要不是李云澜,那便一切好商量。
所以上京府尹还是松了一口气,他语气平和的道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将他们先引到大堂之中,便说我换好衣服之后,随后便来」
听到上京府尹的吩咐,那衙役应了一声是,随后便也退了下去,之后不知过去了多久,那衙役便也立刻离开了。
然而等上京府尹换好官服之后,当他看到那大堂之下的人居然并不是衙役口中的壮汉,而是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那上京府尹虽然没有见过李云澜,可他还是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那刚才还信誓旦旦与他说李云澜绝对不可能来上京府的小吏,在看到堂下的老人时,他只也是目瞪口呆,整个人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看到小吏的表情,上京府尹那心里的预感只也似乎在一瞬间被坐实。
可他显然还有些不甘心,所以当下那上京府尹不禁主动出言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上京府」
听到上京府尹的话,李云澜只也立刻将自己之前说过无数次的话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回大人的话,草民李云澜,乃是云洲人士,今日上京乃是为了替云洲百姓申冤,草民要状告云洲太守朱鹮志,草菅人命,欺上瞒下」
听到李云澜的话,上京府尹的猜测便也彻底被坐实了,此时这位上京府尹在听到李云澜居然真的叫做李云澜之后,他可是根本没有再听李云澜在说什么,毕竟他整个人的脑瓜子此刻只都在嗡嗡叫唤。
他刚才还笑话那陈子荣来着,没想到这么快,这笑话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看一看堂中的李云澜,再看一看下面围观的百姓。
此刻的他方才明白什么叫做进退两难。
如今那群围观陈子荣的百姓,居然也跑到他这里来围观了。
他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做呢
此刻这上京府尹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都如一团乱麻。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做不到将人驱赶,更不好弄虚作假。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在看向台下一群人时,只还看到了自己家的二大爷。
这二大爷可是族中长辈,他要是没将这案子审好,他二大爷非得把他脊梁骨戳穿不可。
可是如果他管这事,很显然这事上面的都管不了,那他这下面的肯定也管不了,如果他强行去管,恐怕只还不免会给自己招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