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进入内室的人都感觉到了震惊与意外。
只见得内室的横梁上正挂着一根白绫,而一具男子的尸体正在那横梁上飘飘荡荡,摇摇晃晃,他的脚边还有一条被踢翻的凳子,很显然这是吊缢而亡。
而且因为是吊缢而亡,他脸上的表情只十分狰狞。甚至他的舌头只都伸了出来。
而这被吊的人虽然面目狰狞,可是众人却还是认出了此人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阿福。
瞬间场中只都议论纷纷。
看着吊缢的阿福,朱赞郇的情绪只也跟着跌至谷底。
他与阿福是多年的主仆关系,自己从小到大便只有阿福这一个玩伴,在母亲去世后,也只有阿福才能陪伴他,自己也一直十分信任他。
所以在沈芳慧说阿福推她下水的时候,他才会下意识反驳,他实在不相信阿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如今在他想要去找阿福问清楚的时候,为什么这傻小子却选择了自缢呢
他怔怔的看着阿福的尸身飘荡,他的心好像也跟着飘飘荡荡了起来。
「这阿福怎么这么傻呢怎么就自缢了呢」一旁的人看着阿福显然都在议论纷纷。
然而没等众人感慨太多,朱赞郇便只突然大踏步走进了内室,随后他很快便在内室的桌子上里看到了一封书信,很显然这应该是阿福留下的遗言。
他迫不及待的将书信拆开,然而那上面却只写着三个歪歪扭扭,斗大如牛的大字对不起。
是了,这应该就是阿福的字没错了,他不爱学习,幼时他也曾经逼迫阿福认字,然而阿福很笨,他一遍就会的字,阿福却需要反复写很多遍,小时候他乐于当个小夫子,常常逼迫阿福习字,而他也以折磨阿福为乐。阿福从来不反抗,只是偶尔会在自己让他抄字的时候叫苦连天。
他抄写了不知多少遍,却都写不好一个字。
后来长大了一些,便也知道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加上阿福实在太笨,这些年一点进展也没有,所以他后来也懒得再管阿福了。
然而如今看来,阿福虽然没有什么进步,但好歹也没有退步,他还记得除了他名字以外的一些字该怎么写。
看到挂在上面的阿福,再看一看阿福写的字,朱赞郇心中似是思绪万千。
「为什么偏偏是他」他喃喃自语道。
沈芳慧没有应朱赞郇的话,可她心中显然也有些茫然。
阿福的确是推了她,她也的确是想让阿福受到一些处罚,但这处罚绝不该是用一条性命来做惩罚的。
而且比起惩罚,她其实更想问的还是阿福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阿福要将自己推下水。
然而可惜阿福已经永远不可能告诉自己了。
而此时就在沈芳慧与朱赞郇伤心不已之时,一旁的几个奴仆只也赶紧将阿福七手八脚得抬了下来。
只是在将阿福抬下来的时候,一名奴仆却是突然惊讶的道了一句「阿福的脖子上怎么好像还有一道勒痕」
一听此言,所有人的目光只都放在了那说话的人身上,以及阿福的脖子上。
朱赞郇更是直接走了过去,随后在那颈项上,他果然看到了一道勒痕。
而这道勒痕只也似乎是向朱赞郇证实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阿福的死并非是出于愧疚,他是纯粹被人掐死的,之后那凶手将他掐死后,或许是怕事情败露了,所以他便又故意将阿福的尸体挂在了横梁上,造成了阿福假死的迹象。
一旦明白阿福的死是有他人从中作祟,朱赞郇便更觉愤怒了。
他觉得阿福出事情除了与朱月武有关,其余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府里这么多人,阿福为什么偏偏要是那个出事的人。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在他没有证据之前,他并不想与朱月武这种卑鄙小人能得逞一切。
「行了,你们先将阿福的尸体抬下去吧,其余人随我意思一起将这里打扫干净吧。」
朱赞郇都发话了,其余人自然只也跟着朱赞郇开始处理起了阿福生前的屋子。
只是这一次在阿福的屋子里。他们是没有再寻到其他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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