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燕蓉只是轻轻松松,三言两语便搞定了全场,这压力显然也重新给回到了洪安正的身边。
洪安正显然也没有料到陈燕蓉原来在交际手段上只也有着如此本事,毕竟从前的陈燕蓉可从来不屑于展现自己这样的手段,她但凡有什么不爽之事,从来都是让那英寻直接用武力征服他们。
故而洪安正一时在面对着陈燕蓉的时候,只还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陈燕蓉解决了这些人后,她只也将目光立刻重新落在了洪安正的身上。
洪安正在面对着陈燕蓉的注视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陈燕蓉只懒懒看向洪安正道了一句「所以安正,你告诉我,到底那些官府之人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只让你不顾一切也要反对我。」
面对陈燕蓉的问话,洪安正只差点要将真话脱口而出了。
可是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自己如今就算求饶也不会有好下场。
故而他只立刻改口道「山主我不是故意要反对你,我只是觉得你如此行事,必定要倒行逆施,只让我们整个云湖寨都被拖入水里。」
「我当初拥护您,也只是因为您与副寨主能让我们寨子变得更好,更强。所以我才想着拥立你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寨子里着想。我承认您在继承了云湖寨后,整个云湖寨便也变得更强更大了。」
「可是如今您却开始变得穷兵黩武了起来,您联合其他寨子搞事便也罢了,您如今居然只还想与这些寨子一起去攻打朝廷,当年灵王之乱,他的兵力难道不是远胜我们百倍千倍,那时的雍帝也不过才刚刚登位,根基不稳之下,灵王却还是被朝廷给打杀了。」
「我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却拿什么去与朝廷斗我生于这云湖寨,长于这云湖寨,我是真把这地方当成了我的家,我只是怕您会让我的家毁了,你们诸位当然可以跑,可以再立山头,你们甚至可以去投奔其他山主,可是我,可是我下面的山匪他们又要怎么办他们难道就该沦为战争之下的亡魂吗」
听到洪安正的这一番话,陈燕蓉的神色只十分平静,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所行之事,担着极大的风险,她如何不了解灵王之乱到底有多大的风险。
当初盛时的陈家,她虽是足不出户的小姐,可他们陈家也算是风头上的弄潮儿。
当年灵王之乱,甚至都没有惊动她的祖父陈大司马出面,真正出面的乃是他祖父手下的那员大将。
那时她在祖父身边,在长房一脉里,幼时她也很得祖父喜欢,所以即使是那些大将来述职,祖父只也将她抱在膝盖上。
她还记得那时,那大将是提着灵王长子的头颅来述职的,那不可一世的枭雄只被装在一方小小的匣子里。
起初那员大将只还担心这灵王世子的头颅会吓到自己,故而那人根本不敢将那头颅献上。
可是祖父却让自己亲自去将那装着世子的脑袋的匣子打开。
她看到的那个属于灵王世子的头颅已经面色灰败苍白,容颜惊惧,那模样只让人以为这灵王世子不过一草包尔,然而谁能想到这草包便是当年耒阳城屠城之乱的真正执行者呢。
她甚至能够想象的出,当年耒阳大乱时,这位灵王世子在马上,看着自己的士兵烧杀抢掠,纵火寻欢时,是有多么的春风得意,不可一世。
故而看着这样一个风光的不可一世的人物,她也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她只是单纯的为王师骄傲,为自己的祖父骄傲。
那时的她只对此与有荣焉。
故而在那祖父的大将见她面不改色而赞她英勇过人时,她说的却是不过一手下败将,将军手下亡魂,将军都不怕我又有何可害怕的。
她说这话时,那将军只也对她连连称赞,而他的祖父也只是哈哈大笑。
那时候的她就深刻的明白了王师到底有多厉害。
甚至在她看来,她一直觉得这王师是坚不可摧的,他们陈家便也是最坚不可摧的堡垒。
只可惜陈家最后还是因为雍帝设立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抄家灭族。
而如今的雍帝在她的祖父以及能臣干将们的辅佐下,只已经将自己的朝廷侍弄的比自己的家族还要坚固牢靠。
故而她心中当然清楚自己面对的这一切到底有多难。
可是再难她也无法咽下这口气,毕竟如今的雍帝可以说是她的祖父一手扶持上位的,她的祖父为了雍帝可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是雍帝却做了什么呢,他这么多年冷落自己的姑姑,他只还待自己的祖父一死,便将他们整个家族都抄了家,灭了族。
甚至他祖父原本死后是封了谥号武忠公的。可因为雍帝的这一桩莫须有的谋反之罪,他祖父戎马一生,为雍朝鞠躬尽瘁却只落得一个封号被剥夺的下场。
可以说他祖父生前有多风光,死后便有多狼狈。
一想到那些过往,陈燕蓉便只觉得便是撞它个玉石俱焚,她也要不惜一切。
故而洪安正还真没有骂错。
她就是个疯子,她不仅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