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狭小且破旧的木屋,屋里长满了蛛丝,蛛丝之下只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一些已然腐烂的瓜果和香炉。
而在这些的前方正放着一张牌位。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至于让陈柯感觉到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还是那灵牌上的姓名,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他兄长陈岳的名字。
看到那名字时,陈柯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他兄长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一直以来金氏不都是顶着自己兄长的名字合营生意吗
而且自己前日才问过金氏,自己兄长去了哪里,当时金氏只推说自己兄长去了县城,还有一个月要回来。
可如今,他却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兄长的牌位。
看来自己兄长的死怕是还有些什么蹊跷。
不知为何,陈柯只觉一股无名之火骤然上了心头。
虽然自己兄长的确算不得好人,可那也到底是自己兄长,他怎能任由别人对自己兄长动什么手脚。
在这一瞬间,陈柯只想冲过去找金氏。
然而将他带到这里来的徐芷兰却是突然压住了陈柯的手脚道“你先别冲动。”
陈柯此刻双眼发红“我怎么可能不激动,那个人可是我的兄长”
徐芷兰连忙安抚着陈柯道“我说的让你别激动,又不是让你别报仇,我是让你至少先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别被冲动的情绪支配了头脑。”
说完这话,徐芷兰只一把抱住了陈柯,而陈柯也在徐芷兰的拥抱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徐芷兰随后低声道“其实我已经帮你绑着金氏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走,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去与金氏问清楚过往的种种。”
听到徐芷兰这话。陈柯只惊讶的望着徐芷兰,好半刻后,他才低声道了一句“你你绑了金氏为何”
徐芷兰笑着低声道“你说能为何”
陈柯回想着徐芷兰一直带自己到达此处,如果没有徐芷兰带自己过来,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兄长已经出事了。
如果是在这种情形下,他要么是去县城找自己的兄长,要么便是留在镇上等着兄长回来。
可金氏既然撒谎,那她必然还有后招如果真是她对自己兄长动了手,那谁能保证她不会对自己动手呢。
而且徐芷兰根本没有必要淌进金氏的这趟浑水里来。
一想到此处,他看向徐芷兰的眼神里,只又充满了感激。
“所以你是为了我而来的”陈柯不免出言低声问道。
徐芷兰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我的人我总是不能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去。”
听到徐芷兰这话,陈柯突然怔愣住了。
徐芷兰却以为他是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故而她随后立刻出言纠正道“当然你现在不是我的人了,但咱们曾经毕竟还是有过一段感情的吧所以就当是为帮故人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啊。”
听了徐芷兰的话,陈柯只是静静的看着徐芷兰,良久之后,徐芷兰才听到陈柯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徐芷兰只笑着挥了挥手道“好了,你现在冷静了吧”
陈柯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徐芷兰随后这才拉着陈柯去见金氏。
柴房里,柴禾堆满了半面墙,徐芷兰拉着陈柯来到柴房里时,却见那半面墙的柴禾只尽数倒塌,而原本应该躺在此处的金氏却是不见踪影。
某一瞬间,陈柯只几乎要以为金氏已经逃走了。
然而柴房里根本没有另外的门窗,而他们刚刚进来时,这唯一的柴房大门是分明已经上了锁的,所以金氏应该没有机会逃离这里才是。
故而陈柯在片刻的担忧过后,只立刻便将视线落在了那倒塌的柴禾墙上。
徐芷兰显然比
他更快想到这个可能,故而没等陈柯动手,徐芷兰已经提前扒拉开柴禾了。
见徐芷兰已经动手,陈柯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干站着了,他与徐芷兰同时开始扒拉起那劈成一段段的柴禾,随后没想到在那柴禾里,他们居然发现了血迹,当下陈柯便扒拉的更快了,不过片刻的功夫,那柴禾底下的金氏便也显出了身形。
她的头被倒下的柴禾砸的面目全非,浑身更是满身血迹。
陈柯将手放到她的鼻子底下试探时,然而陈氏很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在发现金氏的尸首后,陈柯只与徐芷兰四目相对了一番。
“现在金氏也死了。”陈柯有些颓然道。
徐芷兰则在疑惑“这是意外还是人为”
然而在他们思考之时,辛关却是意外的闯了进来,徐芷兰立刻对辛关道了一句“辛关,金氏死了。”
辛关显然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金氏,不过在看到血污满身的金氏后,他的神色似乎更焦虑了。
“咱们现在必须赶紧走”辛关说这话时,只立刻拉起了徐芷兰。
徐芷兰只立刻出言问道“为何”
辛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