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进入我们小城里便开始了打砸抢,敢反抗的都会遭到暴打,而且他们只要发现了邕地面孔便会乱杀,我们这些人都是或者本身就是邕地那边过来的,或者是有亲人是邕地那边的人。为了不被那些人杀掉,所以我们只能逃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里,女子只低声叹了一口气“自从咱们的老领主暴毙于王庭,如今几位皇子只都开始了混战,眼下哪里都乱,故而我们这一路走得可算是十分凶险,也是因此,他们对你们倒是多有戒备。”
听到那女子的话,那亲卫只是心中暗暗一惊,然而有人听到女子的话,却显然比那亲卫更为心惊。
“你说什么”说话的人声音十分阴郁。
那女子听到这一声,也不禁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也是此时她方才发现原来是那名昏迷过去的男子醒过来了。
他生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发黑眼,但所不同的是面前的青年继承了典型的羌漠轮廓,他的五官十分深刻,那黑发黑眼,与他周身的阴沉气息,只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过分苍白。
此刻他那阴冷的仿佛照不进阳光的黑森林一般的眼睛在看向对面的女子时,却还是让对方吓得不轻。
女子不敢继续盯着对面那阴郁的青年细看,她只正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重复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语之时,那阴郁的青年却是突然挣扎着便准备起身。
只可惜,许久没吃过饭了,加上一时的焦急只让他刚一站起便又重重跌倒在了雪地里。
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冷着一张脸道“咱们赶紧走一刻也不要耽误我要回王庭。”
女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好在那名亲卫却是立刻礼貌的请那名女子先离开了。
待女子离开后,那名亲兵便也立刻开始给赫容分析眼下的局势“殿下,眼下咱们就算回去只怕也没什么指望了,除了五殿下,其他几位皇子如今也在王庭争夺诸位,可如今咱们兵员损失大半,眼下咱们拿什么去跟那些兵强马壮的皇子们比。”
听到那亲卫的分析,再看一看跟着自己出来的寥寥几人,赫容只瞬间便颓然的坐在了原地。
虽然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有顺遂过,虽然他还是科索的大皇子,可因为母亲是邕地人的缘故,故而他不但无缘皇位,而且只还被人当成奴隶对待。
他不信命,不信自己只能当个奴隶。他一次次的在绝境里挣扎,算计。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他这一辈子都想向他的父亲证明自己也是他的儿子,自己身上虽然流着一半邕地人的血,可他并不会比其他的兄弟差。
也是为了让他刮目相看,他才布局了今日的这场偷袭战。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精心布局却还是输了,而且他输了就算了,如今他想要证明的那人,只也永远离开了自己,命运仿佛是同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觉得自己如今只像是再次一无所有了。
想到这十多年来的努力,赫容不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嗤笑“到头来都是假的都是个笑话。”
看着赫容露出如此反常的表情,那亲卫不免担忧的唤了赫容一声“殿下,您怎么会是笑话,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还有时间那个人都不在了,我要证明给谁看”赫容却是突然死死瞪着那亲卫,他只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下,赫容只觉得喉头一甜,随后他只立刻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过很快他便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那亲卫只能一边安抚着赫容,一边低声劝道“殿下,您这又是何必”
赫容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
从前若是受到了打击,他总是不甘,总是想要反抗。然而如今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彻底输了,也彻底失去了目标。
一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不过片刻眩晕便再次朝他袭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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