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来得及说的话,会不会是与自己的姐姐诺娘有关
其实只是想想,张丽锦心里便也有一些计较。
毕竟前些日子那大殿下试图趁着赫廉不在的时候对自己痛下杀手,她当时为了拖延时间,只反复提及了诺娘,而这赫容显然对诺娘有种莫名的敌意。
而如果真如这信上所说,诺娘的死与赫容有关,倒是不知这赫容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而在她想的正出神时,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五殿下前来的通报,这通报倒是拉回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便想将这封信放到火上烧了。
却不想那信纸在火上灼烧之时,却又另现了一行小字,看着那些小字,诺娘倒是没来得及将纸继续烧掉。
她正想借着火光看清楚上面的小字,然而赫廉却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
赫廉此次过来本是想告诉诺娘,他后日便要进攻关渊镇了,到时候恐怕顾不上她,让她自己有些准备。
然而不想进来,他却一眼看到对方似乎正拿着一张纸在火上灼烤。
作为一个战时指挥,他对这种信纸的敏感度是很高的,虽然他可以看在诺娘的份上对面前的女人很好,可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诺娘,他对其便还是抱有一定怀疑的,加上赫容反复说这个女人有问题。
故而此刻他一看到张丽锦在火上灼烤信笺,他的心下便是一沉。
而偏偏张丽锦在发现他的到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仿佛是要证实他的猜想,她只立刻便将信纸背收到身后,于此同时,她脸上只还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殿下,您怎么来了”张丽锦似乎心虚的问道。
赫廉面无表情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张丽锦立刻高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赫廉问道。
张丽锦心虚的低下头,此刻她整个人只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赫廉便又追问了一句“你刚才手里藏的什么东西,拿出来。”
“没什么东西。”张丽锦立刻辩解道。
然而赫廉却是眉头微皱道“春喜,我能接受你,也是因为诺娘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欺骗我否则便是你是诺娘的姐妹,我也绝不可能饶过你。”
乍然听到赫廉这话,张丽锦心口还是不免一窒,说实话,若非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诺娘,她在这段伪装亲密的日子里,好像倒真的对赫廉有些心动了,不过好在她并没有陷入太深。
不过即使她此刻明明只有两三分的伤心,可在赫廉面前她却得表现出九十分的失落。
“殿下。”她眼巴巴的望着赫廉,神色里满是落寞。
于此同时,她只将手中的信纸交给了赫廉。
信纸没有经过火烤也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的是:小心大殿下,诺娘的死与他有关。
看到这一行大字,便是从来笑脸迎人的赫廉此刻的脸色也不免一沉“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面对赫廉的出言追问,张丽锦只像是有些不情不愿一般没有立即吭声。
“你跟我说实话,这些东西到底来自于哪里”赫廉只又高声追问道。
张丽锦只怯怯的道了一句“是齐娘子身上寻摸到的。”
听得这话,赫廉此时自然便也注意到了那信纸上似乎还沾染了一团黑血。
如果这信纸真是从齐娘子身上得来的,那是不是这信其实是来自齐娘子的提醒。
而齐娘子会被杀其实也与自己大哥有关。
想到此处,他脸色便是一沉。
而在他即将将那团纸揉成一团之时,张丽锦只立刻道了一句“殿下那信您别扔了。”
虽然赫廉本也没打算扔掉这张纸,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张丽锦一句“为何”
张丽锦只能小声道了一句“这信在火上灼烤好像还能看见一些字迹,我刚才也并非是要烧了那张纸,而是想看看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听到张丽锦的提醒,赫廉便也将那张纸放在火上灼烤了一番,倒不想那纸在火上灼烤过后居然真的现出了一些字迹。
而越往下看,赫廉的脸色便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那信并非是齐娘子写的,而是齐娘子的前夫达玛写给齐娘子的信,当时那达玛还是科索的皇家教头,先前也算是皇太子的武教头,不过他并没有参与皇太子的党争之中,他平日里除了教授武艺,旁的事情并不多管,且他为人正直,加之他当年娶的还是齐娘子,故而他当初看在齐娘子的面子上本还想放过这位武教头,然而大皇兄却驳斥了自己的求情,而且他只还赶在清算皇太子之前便早早设计害死了这个武教头,虽然武教头并非死在他手上,但却是因为他的设计而死在了自己父皇的手中。
故而眼下看到这封信时,他倒是对信中内容信了几分。
这是一封写给自己妻子的家书。
上面除了交代后事一般说了一些对妻子的安排之外,他只还直截了当的告诉齐娘子他命不久矣,因为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