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麻子尚未开口,与他同行的那伙计便抢先开口了,毕竟眼下根本无从抵赖,与其顽抗倒不如主动招认了才更好。
故而那同行的伙计只连声道“都尉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听到对方的话,余麻子立时瞪着那伙计。
然而那伙计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向余麻子了。
陈都尉见那伙计如此配合,便也主动审问起那伙计来。
“大哥,余麻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这一次他们不会是被抓住了吧”
羊肠巷这处破旧的一进小院里,几名彪形大汉只一边大口喝着碗中酒,一边耍掷着骰子。
而在他们桌边还放着几斤片好的黄牛肉,以及几碟下酒菜。和几坛子酒。
这些东西本来是为了在余麻子二人回来后一起吃用的。
然而眼见着外面天色渐黑,这余麻子二人居然还没回来。
他们是早上装的货,余麻子他们是上午去送的货,按照平常,就算再晚下午也该回来了吧。
然而今日天色都已经擦黑了,他们居然还是没有看到余麻子。
故而其中一名汉子只忍不住同坐在上首穿着一身裘皮大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对于那汉子的担忧,那络腮胡子却是不以为意道“抓什么抓只要他们走的是城西那条道,那就没人敢拦他们,毕竟你们可别忘了余麻子他大哥可还是城西的守备。”
听到络腮胡子的话,众人只为难的看了看天色道“可是这余麻子要回来也该早回来了啊。”
那络腮胡子却是满不在意道“余麻子这小子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赌场快活呢,你们又不是不晓得这小子就是个有了三分钱便要赌个精光的性子,行了,行了,咱们别说他了,吃酒来干”
一见络腮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加之这些年来他们也确实没有被抓过,一时之间在场的几人便也有把心落回肚子里的,也有虽然仍旧不安,但却不再多言的。
而随着大碗碰撞,酒水溢出,在这几人正要各自满饮碗中美酒的时候,门口却是突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与不耐烦的催促声“有人吗开门开门快开门”
听到这一声,这几人便也是一愣。只不明白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那络腮胡子将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他只将手中的大碗往桌上重重一顿。
于此同时,他只骂骂咧咧道“哪个鸟孙子来了敢找爷爷麻烦,看爷爷不好好收拾你们一番”
话音落下,络腮胡子便将栓着的院门打开,随后他只趁着酒劲,在将大门拉开之后,他便准备对那些前来敲门的人施以老拳。
不想他的拳头不过刚刚伸了出去,便被一人顺手接住了,而且自己的拳头在被对方接住之后,便也动弹不得了。
于此同时,他的手腕只被人顺手一拉一扭一卸。不过片刻他便被人直接扭在了地上。
而在轻松收拾了络腮胡子之后,那人便直接踏进了这间一进的院子。
院子里原本见自己老大落了下风,还准备操起家伙与之拼命的几人在见到进来的人后,只立刻便齐齐收了手里的家伙。
这些人穿着一身戎装,其中为首一人虽然精瘦,却自有一番力量。他留着一撮八字胡,看起来便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而在他的视线扫视过场中众人之后,所有人便也都齐齐扔下了手里的用具。
倒没想到老八刚才随口的一句担忧倒成了眼下他们将要面对的困境。
这群兵士居然往他们这里来了。
不过好在他们眼下早已在今日早上将自己院子里的货物都清出去了,之后他们也没有立刻去补充货源,故而他们倒是不怕这些人能在院子里搜到什么不能搜的。
随后其中一名汉子还想笑着与那士官讨个好“这位军爷,我大哥也是喝多了酒,才与几位发生了冲突,还请诸位莫怪也不知几位官爷来我们这小院子是要做什么”
说完这话,那人只还偷偷掏出一锭银子试图收买那士官。
然而那士官却是连看都没看那汉子给的银子,他甚至连看一眼这院子的心情都没有,随后他直接便是一挥手道了一句“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瞬时一群士兵便直接将他们扣押了起来。
那些汉子们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只听络腮胡子高声道“你们识相的便赶快将爷爷们放了爷爷们上头有人你们敢抓我们进去,小心我们上头那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络腮胡子的话,一名士兵不禁嗤笑道“管你上头什么人,在关渊镇这地界,谁能大得过咱陈都尉,你大可以让他来与我们都尉掰一掰手腕”
听到这话,那络腮胡子一时也噤言了,毕竟这士兵说的可没半句虚言。
在这关渊镇,陈都尉的军令如山,有时只比上头的天王老子的命令还好使。
如果是被他管起来的事,那便是他上头有什么人都不好使了。
只是明明陈都尉也没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