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晋王府后,姜念娇自然第一时间便让翠翘去将怜莺找了过来。
倒不想怜莺过来时,却是一副黑眼圈深重,眼神呆滞的模样,有一瞬间姜念娇几乎要以为她是又一次被人控制了。
不过很快同她一起过来的朝露便与姜念娇说了缘由,原来昨夜怜莺在得知自己睡着后有掐人的习惯,她当下只怕再伤到旁人竟是不敢再睡了。
知晓了其中内情,姜念娇自然也不再耽误时间,她指着怜莺道“这就是我那贴身丫鬟怜莺了,她之前也没有夜游的习惯,还请九殿下替我看看怜莺现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赵琅此时本就有些迫不及待,眼见姜念娇指向了怜莺,他自然只朝对方招了招手。
怜莺却是看了姜念娇一眼,直到姜念娇点了点头,她才走到赵琅面前。
她正要给这位九殿下行礼,不想她不过刚刚半蹲下身子,那赵琅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上手将怜莺拉到了自己身边。
怜莺几时见过这情形,当下她的神色亦有些慌张。
赵琅作为始作俑者却还笑得一脸无辜道“姐姐莫慌,我只是替你做个检查罢了。”
说罢,赵琅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怜莺的手脉之上,而怜莺见他也确实没有别的逾矩之举,便也定下了心神配合起来。
而在赵琅检查过手脉之后,姜念娇见赵琅神色凝重,便也忍不住问了赵琅一句“九殿下可是看出了什么”
赵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这个从脉相上可看不出什么,我还没开始检查呢。”
听到这话,怜莺只没忍住问了一句“既然从脉相上看不出什么,你刚才搭我的手做什么”
赵琅却是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见姐姐如此配合,便顺势而为了吗况且最近诊脉诊多了,这不是下意识行为嘛。”
对于赵琅的解释,姜念娇与怜莺显然都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位九殿下的风流名号可是响亮的很。
不过赵琅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又对着怜莺招了招手,只示意对方离自己再近一些。
但怜莺刚刚才被他戏弄过,此时又怎么肯轻易配合。
不想这赵琅倒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他一见怜莺不肯配合,便立刻同姜念娇道“嫂嫂,她不肯配合我。”
姜念娇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他戏弄了自己的丫鬟,此时她自然也不可能偏袒赵琅,故而她只谨慎道“九殿下,你这次是做什么检查不会又是下意识吧,怜莺可不是能随便跟你开玩笑的性子。”
赵琅闻言只撇了撇嘴道“嫂嫂说的哪里话,我也没同怜莺姑娘开玩笑啊。”
随后赵琅见众人仍是不信的表情,便也只能无奈举手赌咒发誓道“我赵琅发誓行了吧,之后如果再戏弄怜莺姐姐,那就让我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听他这么说了,虽然众人仍是不信,不过姜念娇也还是劝了怜莺一句,怜莺一贯听姜念娇的话,既然姜念娇都开了口,她这才配合着走到了赵琅面前。
而赵琅之后倒也果然没再戏弄怜莺,他只先是扒拉开怜莺的上下眼皮,在确定了那眼皮之内并无白点之后,他只又让府上的丫鬟去弄了一碗清水,之后他只又顺手从自己的一个小瓶子之中捏出一只毒虫来。
随后他又用一根细银针将那毒虫刺出一滴黑色的血液来。
那黑色的血液只是一滴,一遇了水便将原本清澈的水染的乌黑。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只又另挑了一根细银针将怜莺的手指头直接扎破,之后他便捏着怜莺的手,只将那手指头上一滴殷红的血液挤入那碗黑水之中。
然而也许是那毒虫的血液毒性太强,怜莺的血在落入碗中之后,便直接消融散开了去。
众人当下也看不出这结果代表着什么,故而在滴血试验完毕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只又重新落到了赵琅的脸上。
姜念娇更是忍不住直接问道“怎么样怜莺如今可是中了蛊”
赵琅却是摇了摇头“我刚才的那只万毒蛊母可以解大部分的蛊毒,也能测试出大部分的蛊,如果怜莺姐姐真是中了蛊,那两者相搏这碗血便应该被淀清,然而现在的结果是二者相融,毫无改变。故而我觉得怜莺姐姐怕是并非中蛊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什么更高级的毒蛊,便是单用我这只万毒蛊母竟也测不出来。”
听到这话,怜莺也忍不住道“不是梦游,也不是中了蛊毒,那到底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琅调笑了一句“有没有可能,这本来就是你想做的事呢。”
赵琅本是随口一说,倒不想他这话便如同触碰到了怜莺的逆鳞,她立刻激动道“我怎么可能会想这种事,我要是主动做了这种事,我便是当下碰死在这里也无怨他人。”
说罢这话,怜莺竟真是要往那石柱上撞过去。
一见这情形,翠翘只连忙一把拉住怜莺,便是赵琅也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殿下是开玩笑,可我没心思跟殿下开玩笑若我继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