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取用着一袋银钱。
姜念娇只朝怜莺点了点下颌,怜莺立刻心领神会的将银钱递到了兰玦的跟前。
只是兰玦却是不肯接手那银钱。
“这是小姐的意思,你便拿着吧。”怜莺忍不住开口劝道。
然而兰玦却是带着哀求神色看向姜念娇道“小姐的心意兰玦已经懂了,只是兰玦不要银子,兰玦只想永远守在小姐身边。”
见这兰玦怎么也说不通,怜莺有些头痛的看向姜念娇。
然而姜念娇表现的也是够冷酷“你收不收这银子,我都不会留下你。我的府上不留身份不明之人。”
说完这话,她便高声喊了一句送客。
兰玦见她这般,连忙只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之前她在风花坊的信物凭证道“小姐,奴不是什么来历不明之人,奴是兰玦,小姐当日在风花坊便许诺奴会来看奴一眼,奴只还同小姐讨了这信物。”
说完这话,他只连忙将那枚白玉兰花簪举过头顶。
姜念娇自然也看清楚了那花簪,那的确是她的花簪。
而自己当日去风花坊时,也的确为了从一人身边脱身,曾许诺下次再去看他,故而她只用那花簪作为信物。
不过她当时本就只是为了脱身才如此做说的,达成目的之后,她自然也就不记得了。
而仔细打量这人,其实这人与那日的倾城真是一般模样,若说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两人的衣着不同。
她真没料到如今这债主竟然能讨债上门,她神色分外尴尬。
情急之下拿出这玉兰花簪的兰玦偷偷看了一眼姜念娇,见她不再驱赶自己,他便知道眼下这招应当是不错的,故而他只立刻便切换成了幽怨模式“小姐说奴是见色起意也好,说我是轻浮草率也好,奴只知道那日见小姐第一眼,奴便对小姐一见钟情。”
“只是小姐之前明明说过下次便来光顾奴的生意,奴为了小姐只推了许多生意,得罪了不少老主顾,以致奴蒙难下狱时,竟无一人前来搭救于奴。”
听得这话,姜念娇瞬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猪蹄子,当时她只是想脱身罢了。
更况且这些欢场中人,不都是如此逢场作戏吗
“小姐不过说说而已,可笑奴却当了真。”
姜念娇也不好再让这兰玦继续说下去,她只出言打断对方的话道“你之前不是好好的待在风花坊里吗如今怎么倒入了我们姜府。”
听归听,姜念娇的戒心却是全然没有放下。
兰玦见姜念娇问起这桩事,倒也早有准备“小姐大概不知道,您那日离开没多久后,我们坊里的一个头部花娘便被查出患上了恶疾,我们的鸨母,怕这事传出去,只杀了那花娘与知情人,之后便试图瞒天过海,不想这事还是没瞒住,之后上京府便以我们风花坊安全不达标准进行了封锁,我们风花坊里的所有人也都以嫌疑人帮凶的身份被一并抓入了牢狱之中。”
对于这事,姜念娇倒是有所耳闻,毕竟风花坊这件事其实也还有自己的推波助澜,故而对于兰玦的话,她也暂时信了。
“抓入大牢之后,如果你是犯事的人定然是要接受刑事处罚的,没有犯事,作为私营花楼里的花娘与相公多半可以自行解散另谋别业,但如果是风花坊这种官营性质的花娘与相公却是不能替自己做主的,风花坊如今贴了封条,你们也应当是被并入其他官营之地,而不是入我姜府,成为姜府的花匠。”
不得不说,姜念娇的分析还是很能抓住关键。
兰玦凄凄一笑“奴对小姐难忘,小姐离开之后,奴便一直在打听小姐住在何处,奴想同小姐自荐,哪怕奴在小姐身边无名无份,可只要小姐当时愿意,奴为了这一晌贪欢,也愿意自赎了身跟着小姐。”
“可惜没等奴找上小姐,这风花坊便出了事,奴知道小姐其实不常来花楼,故而奴也不想再继续辗转花楼间,奴给了看守不少好处,又恰好听说小姐府上在招人,便寻了牙行,央着他们让奴来到小姐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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