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斗漫天,夜凉如水。
青澜院里,只点着一灯如豆。姜念娇便座在桌旁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闲书,一边不时看一看门口。
她在等着赵衍桢派的人过来,为了顺利会面,她今夜只早早将其他侍女们都赶回自己屋里去休息了。
然而此刻她都有些犯困了,赵衍桢派来的人居然还没有出现,姜念娇也不禁后悔,自己没有先去休息一阵。
而在姜念娇昏昏欲睡之时,她只觉得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拍。
这一拍,只将姜念娇从睡梦中惊的跳起。
那青年却只趁势将姜念娇卡在桌面之间。
二人身形相贴,姜念娇不免回身看了过去,见是一玄衣窄腰,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青年。她不禁试探性的摘下了青年的面具。
被摘开面具的青年,朱唇潋滟,眸若秋水,正似烟里雾里的谪仙,又如当空的一轮皓月。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姜念娇惺忪着睡眼,看清楚来人居然是赵衍桢,也不免有些惊讶道。
赵衍桢却是笑得眉眼弯弯道“因为佳人有约啊,我可不信任其他人。”
姜念娇此刻可没心思和他说那些调笑的话,故而她只推了推赵衍桢道“行了,咱们还是来说些正经的吧。”
赵衍桢这次倒是十分配合,姜念娇几乎是将他轻轻一推,他便松开了对姜念娇的围困。
“娇娇要说什么”赵衍桢自挑了一个位置,随后一掀衣摆座下。
姜念娇低声道“你还记得之前害我进入牢狱的那个姑娘吗”
赵衍桢听到这话,只睨着姜念娇道“怎么你找到她了”
姜念娇可没料到赵衍桢居然一猜就准,她只轻声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衍桢却只是轻笑一声“因为她最早是我派出去的人抓到的,不过在入京之前,她趁我不备独自一人逃跑了。我当时就想着她不是来找纳达,便是来找你了。你如今主动问起这事,我不就将纳达排除了。”
听他这么说,姜念娇只觉有些挫败,她轻哦了一声,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见姜念娇这副失望神色,赵衍桢有意逗她,便只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左右总不可能是约我来幽会的。”
听他说这话,姜念娇没忍住又瞪了赵衍桢一眼,这人如今对着自己倒是越发每个正形了,比起他这样,她倒宁愿他如当初一般看到自己便一副分外戒备的模样。
她现下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卖关子了,她只朝隐在内室的措珠招了招手。
措珠显然并没认出赵衍桢,但看他通身气度,也知这人应当不是个寻常人,而姜念娇也在此时主动介绍起了赵衍桢“这位是三殿下赵衍桢,你有什么都可以对他说说。”
措珠见状,自然对着赵衍桢行了一礼,随后便将今日对姜念娇说过的话又与赵衍桢复述了一遍。
听了措珠说起自己的未婚夫纳达的所做所为,赵衍桢似乎也并不意外。
毕竟叶维隽与他早就联系上了,那焚梅他也早已经收押了,至于那于瑟留下的罪证,他也早都看过一遍了。
如今再听措珠说起这些,他倒并不怎么意外。
大概他们唯一有所出入的便是他审问焚梅时,焚梅只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如今这措珠也是如此。
故而在听完措珠的叙述后,赵衍桢只道“那焚梅也说一切都是他所为,而且他说的可比你详细的多,他说你是不知情的,而那碗有毒的燕窝也是他亲手下的鹤顶红,亲手喂给于瑟喝下的。”
听到赵衍桢说起这些,措珠小脸煞白,她也不好再隐瞒,她只低声哀求道“他也是被纳达所迫,若不是纳达逼他服下牵机,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赵衍桢显然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只眯着猫儿瞳,容色冷淡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况且你们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我手上已有的证据。至于你那未婚夫我其实也早就在盯着了,你说我凭什么与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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