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开价三百五十两的中年汉子,也忍不住朝身后看去。
见那出价者分明不过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不免也带上了一分危险的意味。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绞索,这不是找死吗
而拍卖的老者在这绞索的价格被抬到五百两后,自然也是喜笑颜开,他只高声道“现在这条玄铁绞索已经开价到了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出价者吗”
“若是没有了的话,我们就三锤定音了。”
然而刚才那汉子出的价格本就已经淘汰了其他竞争者,如今那汉子不出价,其他人自然更不可能出那五百两。
故而在三锤之后,这绞索便被那姑娘以五百两的高价拍下。
台下的陈嫤年见姜念娇顺利的拍下了绞索,心里自然便是一喜,她只当即抱着姜念娇便是吧唧一口“阿娇,你真好,等我把绞索送给子卿后,我让他来给你跑一天腿。”
姜念娇轻笑着推了推一旁的陈嫤年道“行了,你跟严子卿的事可别带上我,你敢使唤他,我还不敢用他呢。你啊还是赶紧拿了东西直接去找他吧。”
陈嫤年得了姜念娇的话,当下便也不再粘糊,之后姜念娇结账,陈嫤年拿货。
期间这天珍阁的老板也曾问过二人可要保镖护送。
毕竟他们天珍阁的拍卖品也确实都是兵器谱上有名的兵器。能来这种地方的又都是江湖人士。这些人中也不乏视规则如无物之辈,他们也是怕之后会引起什么骚乱。
而这里可是上京,如今朝廷对江湖势力的打击也十分严厉,如果真要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只怕他们天珍阁也难逃被整顿的危机。
这两小姑娘,尤其是那位拍下兵器的小姑娘一看就不是江湖人士。故而他也是出于好心才如此提议。
不过陈嫤年对自己的功夫十分自负,姜念娇想着东西又不在自己手上,故而两人便都直接拒绝了天珍阁老板的提议。
之后二人在出了天珍阁后便分道扬镳,姜念娇座上了自己的马车之后便吩咐车夫将车拉回姜府。
然而马车却由此行了许久,而且本应当是一路喧哗的繁华大道,此时却是人声渐稀,姜念娇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免掀了车帘望了过去。
这不望不打紧,一望简直要人命,只见得这马车拉着的方向根本不是回姜家的路。而是一条通往山道的山郊小路。
姜念娇不免在心中暗暗叫苦,她本也是觉得一路平坦大道应当不会碰到公然在上京打劫之人。故而才拒了那天珍阁派保镖的提议。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次侥幸,自己便中了头彩。
而且祸不单行的是,偏偏会功夫的翠翘又不在自己身边。今日这番倒真像是要栽人手里了。
姜念娇身边跟着的怜莺显然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姜念娇只连忙朝她比了个嘘声手势,随后示意她暂时不要弄出什么动静。
怜莺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
只是眼看着马车一点点往山道而去,两人也都明白,再任由这车夫将马车往山道里拉去,那才真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二人只在车里搜寻了一番,然而目光所及处除了一个瓷枕尚有些攻击力,这车里的其他东西却对人根本构不成伤害。
怜莺一把夺过那瓷枕随后悄悄掀了车帘,此时那车夫正坐在车辕边上架着马车,随着长鞭一抽,身前的马匹便吃痛的往山林而去。
怜莺见状也不敢多做犹疑,她只拿着瓷枕便照着那人的头顶便狠狠砸了过去。
只是那车夫虽然没有回头,却也似是早有所料,他只微微一侧身怜莺便扑了个空,于此同时那人手中的长鞭只迅速往后一卷。
怜莺的小腿被长鞭卷住,那人只又用力一扯。
没有力道借助的怜莺,只瞬间被抽下了马车。
姜念娇见怜莺摔下去了,当即也顾不得打草惊蛇了,她只立刻便也想就此滚下车去,哪晓得那车夫却直接将她推回了马车内。
“姑娘,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可别轻易惹得我生气。”车夫毫不客气道。
姜念娇的大小姐脾气本欲发作,可她也知道现下不是自己撒气的时候,故而她只能先掀开轿帘,在确定怜莺只是被他抽下马车,却没有多加伤害,她心里便也放心多了。
而怜莺再摔下马车之后,显然还想追上马车,然而人的一双腿又哪是马儿的对手。
故而很快怜莺便被马车抛在了身后。
姜念娇只能高声道“大哥,你是什么人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我爹有钱你要是图钱我可以让我爹出赎金要是有别的诉求,我也可以尽量替你解决。咱们何必要闹到这一步呢”
那车夫闻言这才开口道“那条绞索去了哪里只要把绞索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说话时,那车夫还回了头,姜念娇这时才发现拉着自家车子的车夫不是别人,却正是刚才出价三百五十两想买那绞索的江湖汉子。
他看起来虽然凶神恶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