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惹事,偏偏这个时候惹出点事非出来。这位贵人还不晓得是什么来路呢,如今被她瞧见,保不齐整个羊毛厂都要跟着吃挂落
上前将宋琼生给拉到一边,方管事便质问“上回才吃了教训,现下又开始胡闹”
宋琼生没当一回事,她总觉得在这个工厂里头,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教训她的。不管是刘月盈,还是这个所谓的方管事,家里都比不上她。
既如此,她还畏惧什么呢至于后头那个小屁孩儿,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宋琼生压根也没放在眼里。
面对方管事明晃晃地维护刘月盈,宋琼生还是一肚子不服“哪里是我胡闹,分明是她存了私心,非要糊弄人。”
方管事本意是想要让她在贵人面前少惹事,可这丫头既然不听劝,那她也就懒得再管了。不吃点教训,想来她也是不知道痛的。
方管事冷眼旁观,问道“谁觉得她存了私心了”
一眼扫过宋琼生身后的姑娘们,却少有人敢抬头对视的。
方才闹得凶,是因为没有管事的人在,就刘月盈几个根本难以服众。这会儿人来了,她们便不敢出头了。
枪打出头鸟,谁都知道避讳,唯独一根筋的宋琼生不懂,直接站出来“我们都觉得她存私心了”
“是么,我怎么瞧着只你一个”
宋琼生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后的人都默默跟自己拉开了距离,顿时气到半死。可这节骨眼上,她又不想服软,所以愣是道“便是只有我一个人,也足够了。厂里的羊毛原本都从西北那边收购,羊毛品质不过尔尔,路上还要花费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寻个近处的。我已替工厂选好了人选,可咱们这位刘管事愣是不同意的。”
方管事看向刘月盈。
萧琮也看向刘月盈,这位许是他要找的人。
刘月盈摊手“当初咱们几个入京帮忙,刘丞相便允诺,往后京城这一处的工厂所有羊毛皆从西北一地收购。西北乃苦寒之地,百姓收入也比不得京城,但西北盛产羊毛,百姓们也愿意低价将羊毛卖给咱们工厂,既能解了工厂之急,也能惠及无数穷苦百姓,可谓两全其美。刘丞相也正是考虑到这些,才定下这规矩。原是好心,可这位宋姑娘一口一个私心,倒让我们也没有了话说。”
刘月盈将刘丞相搬出来,威力果然不小。
起码,宋琼生身后的人彻底偃旗息鼓了。
宋琼生也有些词穷,但她是没理也要搅上三分的,于是又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们那点小地方,京城里出来的羊毛未必不比你们的好。”
刘月盈实在忍无可忍:“你可知工厂每日所需的羊毛有多少”
宋琼生愣住,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可知你寻的那个人,有没有能耐负担的起工厂所需的所有羊毛”
宋琼生支支吾吾:“没有那么多,不是还可以再养些羊吗,又不是没钱。”
“是啊,宋姑娘寻的人自然不可能没钱,说不定,还可以将这满京城的草地都划为己有,圈地养羊。若再不够,是不是还要占用耕地,借以盛产羊毛商人趋利,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耕地难免会被侵占。西北有温知府、有承平侯,他们在刘丞相面前许诺,绝不会因羊毛一事盲目扩充草场,占用耕地。可同样的承诺,你送姑娘能许么你又凭什么敢夸下海口,凭你那位七品官的父亲吗”
宋琼生语塞:“我”
“世上之事,不似你宋姑娘想的那般简单。你若真想管,先掂量掂量您父亲有几分的能耐,您父亲是比温知府爱民如子,还是比承平侯简在帝心”
刘月盈攥着拳头说完,实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当初招人的时候便错了,这么蠢钝不堪的人,根本不配进这个地方。可世上之事就是这么不公平,这宋琼生依旧进了工厂,哪怕时时犯蠢,也依旧有人相护。
刘月盈不想在人前失态,强硬着问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萧琮眨了眨眼睛,目光追随刘月盈。
这个姐姐,好像不用他过来撑腰的。
要找的人走了,可闹事的人却留下来来了,萧琮上前,走到宋琼生跟前仰着脑袋:“你爹很厉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