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只能说是随他姨娘;长女生得出众,可性子他也喜欢不来;二姑娘容貌比长女还不如呢,比他则更差。倒是这个傻子女婿,在风姿容貌上,倒是可以与他当年媲美。
建平伯抖了抖长袖,自己坐下来,却让周律站着,轻抚美髯,问他“可知今日叫你来什么事儿”
“老爷想是要商议我跟大姑娘给的婚事吧”周律脸皮厚,兀自找了个凳子坐下,把建平伯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自己却一派坦然,继续说,“其实老爷不找我,我也是要过来的,虽说这回做了上门女婿,该提的要求,还是得提。”
建平伯气笑了“就你还要提要求”
周律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娶妻都要给彩礼,我如今做了伯府的上门女婿,彩礼都没要,提些要求不过分吧”
建平伯问“那你的嫁妆呢”
周律理直气壮“我不就是最好的嫁妆”
建平伯跟陈冬青对视一眼,都有点被他不要脸的话给震慑住了。
建平伯噎了一下,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乘,顺着他的话往下“那你倒说说,想要什么”
周律开门见山“我要搬出去住。”
“不行。”建平伯立马否决。
本就是上门女婿,去外头算什么何况,在府里还能盯着一些,若在外头,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呢,不管是他还是平阳公主,仇家都不在少数,若是仇家找上门羞辱,啧,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周律不依“我在府里待着不自在,哪儿都有说闲话的人。”
“那你去了外头,说闲话的人岂不是更多”
“那不一样,我不爱出门,大姑娘应当也不爱。若去了外头住,宅门一关,谁管旁人说什么我听说府上在西市那边有两处宅子,位置极好,价格也不菲,不如给我跟大姑娘做婚房使,如何”
建平伯“”呸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不行,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俩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待个一两年,把这风头给避了。”
“老爷该不会是舍不得两处房产吧那大姑娘嫁妆单子里总不会一处宅子都没有吧,夫妻一体,我住她的。”
“”建平伯欲言又止,面色复杂,真是好厚的脸皮。
他大概是被震慑住了,好半天他才想到要拒绝“你绝了这念头吧,你们俩都只能在府里待着。”
周律面露不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什么好提的”
建平伯抚须的手一顿,觉得自己态度似乎太强硬了,态度软和了一些,道“这样,你换个要求吧。”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陈冬青真的服了他了“老爷让你换个你就换一个,哪那么多的话”
周律撇了撇嘴,似乎倍受委屈。随后在两人的逼视下,勉为其难地道“那就改住在秋水院吧,不过,记得给我们砌个墙,跟南边主院隔开,再开一个北门,不准府里的人擅自进去。我只想养马,不爱叫外人打扰。”
建平伯眉头紧缩,原本,他是想叫这两个人住在芙蓉园的,那边方便看着他们。不过看周律这态度,若是不答应他,岂不是又要闹着出去住若是闹大了,丢的还是他的脸。
跟前面搬出去的要求比起来,建平伯竟然觉得这要求还能接受。
半晌,他还是服软了“罢了,你既不愿意住芙蓉园,就住秋水院吧。”
周律毫不惊讶,上辈子有人曾说,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周律得寸进尺地强调“记得砌墙,否则还不如搬出去住。”
“行了行了,一句话还要说几遍”建平伯说完,顿时觉得不对,他错愕地盯着周律,又狐疑地看了好几眼,这才倒抽一口凉气,“你,你的脑疾好了”
周律微微点头“好了十天了。”
建平伯又惊又喜,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落了水,竟然还有这种功效,把脑子都给治好了。
看来,当年那个被他撵出去的道士说得竟是真的。
若这么看,那这小子真带几分气运在身上
建平伯满腹怀疑,周律岿然不动。
半晌,建平伯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不论如何,能好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不是傻子,那便不算太丢人。虽说身份低是低了一些,但也无伤大雅。
一想到外头那些人对伯府的非议,建平伯就恨不得马上带周律出去溜溜,把他们的脸蛋打肿
不成,暂且忍住,待到了婚礼时发作他们也不迟
既然不是傻子,那他准备那些吓唬的话也就不用交代了,转而吩咐“你回去好生准备,五日后大婚,届时那些看热闹的京城权贵都会过来观礼,万不可失了礼数。我已叫夫人给你准备了夫子,你跟着他学就是了,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更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