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器。
世家历经千年,这种亏吃得太多了。
“此事随后再提。”
独孤毅示意众人安静,随后面色变得严肃,“上官将军已入晋军大帐,魏将军,准备的如何了”
魏赤龙起身拱手道“回禀大帅,细作皆已得到通知,时机一到,便彼此呼应”
“好”
独孤毅望向远处,冷哼道“他们还想与我等谈判,拖延时间,简直不知死活”
晋军大帐内,气氛火热。
“来来来,上官将军请满饮此杯”
澹台曲阳满面笑意端起酒樽。
大帐内,上官庸一袭白衣,气度潇洒,同样端酒微笑道“诸位折煞了晚辈,今日得见南晋风流,实属晚辈之幸”
他奉命前来,自然不会空手。
数百车粮草酒肉,虽不算什么,却解了南晋众人之困,否则军中已然哗变。
再加上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上官庸又很会说话,南晋众将自然不会傻到杀人泄愤。
酒过三巡,上官庸忽然叹道“诸位,实不相瞒,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诸位是战是和,在下好早点回去交差。”
曹破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面无表情道“上官公子,此话怎讲”
上官庸满脸无奈摇头道“诸位千不该,万不该,放妖龙为祸九曲天河。”
“眼下我大燕群情激奋,诸位若战,那便打,饕餮诸军也有了交待,事后即便此地化作鬼蜮,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但太子仁慈,有人皇之志,不忍生灵涂炭,所以才让在下前来”
“不忍生灵涂炭”
曹破城冷笑道“掀起南北战事的,可非我南晋,既有野心,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曹帅勿要动怒”
澹台曲阳打了个眼色,随后举杯笑道“这些事可以慢漫谈,上官公子大驾光临,我等总要先尽地主之谊。”
“今日只论风月,不谈国事”
“也好,不谈国事”
上官庸也哈哈一笑,开始聊起各地风俗。
他学识渊博,口若悬河,且态度谦卑,虽说敌对,但也众将心生好感。
人心便是如此。
众人以为大燕使者会趾高气扬,谁知竟来这么个人物,还态度恭敬,自然收起了架子。
当然,众人也非痴傻,看似聊风土人情,实则各种言语试探
数里外,一座晋军军营。
不同于其他营地,这里戒备异常森严。
营外一队队晋军精锐巡逻,巨狼妖兽盘踞,上方岗楼布置弩床,周围还插满阵旗。
就在这时,一队大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哗啦啦端起弓弩,满脸杀气将军营围困。
突然变故,令巡逻士兵猝不及防。
一名身着狰狞铠甲的汉子阔步而出,肩上扛着巨斧,眼神阴沉扫视一圈,冷声道
“公羊阗,你做什么”
一名面白黑须的将领拱手道“杨将军,此事与你无关,装作不知道即可。”
话未说完,周围地炁涌动,随后白雾升腾而起,竟在外围又形成个阵法,将这座军营隔离。
随即,一个个手持阵幡的黑袍道人出现,各个身后都绣着太极图。
“玄元教”
汉子额头渗出冷汗。
公羊家是南晋大族,擅于炼器,实力不及澹台、夏侯、曹家、蓝家等世家,财力却很雄厚。
这些天军中混乱,人心惶惶。
他以为公羊家也想趁机夺权,但玄元教跟着出现,事情便异常蹊跷。
很简单,玄元教早已离开,外面大燕军队重重围困,飞鸟难渡,能进来的方法只有一种
汉子声音有些苦涩,“公羊家要叛变”
公羊阗面色平静,“杨将军无需知道这么多,装作看不见,便可保住一命。”
汉子咬了咬牙,“收兵”
他只是小家族外戚,只因天赋惊人,早早修炼至吞贼煞轮,才得此位。
没必要为千年世家白白断送性命。
公羊阗满意点头,这才转身,恭敬拱手道“师尊,好了。”
白雾涌动,一名金童道人走出,赫然是玄元教主景明。
景明望着军营,微微一叹,“踏出此步,便再无回头,阗儿,你可想好了”
公羊阗连忙低头,“多谢师尊,为我公羊家谋得生机”
景明点了点头,阔步进入军营。
军营校场内,是一座座水牢,上千浑身污渍的汉子被砍断四肢泡在水中。
不少人已经死亡,发出腐烂气味。
正中一座水牢内,关押着一名白须老者,浑身肌肉虬结,被一根根钩形法器锁住经脉,身后更是爬满了一条条手臂粗的铁背蜈蚣蛊。
景明面色平静,“夏侯元帅,可想复仇”
水牢内老者勐然抬头,赫然是夏侯伯明,他此刻已恢复清醒,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