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战鼓轰鸣。
王玄瞬间便将所有人甩开。
艮山破阵车亦是兵家法脉重器,不过却是大魏时专为军鼓车戏炼制,着重防御,免受对手干扰。
这战车无需军阵驱动,王玄所注入煞炁,足以将战车威力尽数发挥。
轰轰轰
战车毫不减速,沿途滚石尽数撞碎,战马“龙鳞”亦是兴奋嘶鸣,四蹄带风,将速度发挥到极致。
身后众人见王玄转眼不见踪影,皆面面相觑。
“驾”
刘大麻子最先缓过神,抖动缰绳奋力追赶,其他人也顾不上互相使绊子,驽兽狂奔。
咚咚咚
此时只剩下不到十辆战车,军鼓轰鸣,身后飞沙走石,在峡谷间狂奔突进。
远处山坪上的百姓顿时高声欢呼。
眼前这幅场景,才是他们想象中的军鼓车戏,刚才斗法虽然眼花缭乱,但外行人哪看得懂。
而在高山军帐之内,则是另一番气氛。
毕方军老将们依旧是唇枪舌剑,有的说魏家战兽好,有的说司马家战楼更实用,有的则两样都看不上。
并州王瞥了一眼,微微摇头。
这些军中老将皆是兵修,且早已气血衰竭,真正说话顶用者,如今全在边军担任实职。
萧家金面老者看了看下方,微笑道“胜负已无悬念,王爷果然有识人之明。”
并州王哈哈一笑,“游戏罢了,各州强手如云,说不定边军与中央军到时也会参加,本王只是不想弄个末尾丢人。”
说着,扭头看向旁边刘夫子,“夫子,你观此人如何”
刘夫子抚须一笑,“皇上定名将谱,自有一番考教,眼下还不好说,不过单论功绩而言,并州无出其右者。”
萧家金面老者面色平静,沉默不语。
并州王则微微点头,“不急,待来年述职时再说
。”
下方山道中,王玄速度越来越快。
第二道机关是山洪。
萧家早已关隘两侧筑堤蓄水,待众人到来时立刻掘开缺口,滚滚水浪倾泻而下。
王玄依旧毫不减速,眼见水浪裹着泥石呼啸而来,当即抡起睚眦方天画戟猛然一挑。
龙吟声响彻山谷。
一道月牙似的冰蓝刃光呼啸而出。
水浪不仅被劈开,还凝结出犬牙交错的冰墙,挡住两侧水流,待战车飞驰而过后又轰然碎裂。
后方府军修士们皆无语摇头,纷纷施展手段避过泥沙水浪。
他们本以为机关能稍微阻挡王玄,但如今算是彻底没了机会,只能彼此互相较劲。
一时间,又是各种术法使绊子。
王玄毫无悬念,率先冲出山谷,眼前早已锣鼓喧天,密密麻麻人群发出阵阵欢呼。
毕竟是大燕首次军鼓车戏,即便仙泉县百姓也是兴奋莫名,嘻嘻哈哈间交口称赞。
“早听闻这王大人威名,果然厉害。”
“并州凶虎,名不虚传。”
“哼,若不是萧公子”
“你懂什么,这亦是兵法之道。”
看着眼前一张张狂热面孔,即便王玄也稍微有些不习惯,自己打了那么多胜仗,初来仙泉也没有这种待遇。
然而紧接着,他便眼神一凝。
天道推演盘上,声望随之发生变化,从名震一方,变成了名扬四方。
他经历连番战斗,闯下凶虎之名已有一段时间。
原本以为名将谱之后,声望才会提升,没想到一个军鼓戏冠军,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王玄隐约抓住了些什么
北风呼啸,立冬过后第一场雪终于来到。
一夜之间,永安城大大小小屋顶全都盖上了雪帽,屋檐前垂下一排冰凌。
去年这个时候,城隍庙会采
购完年货的百姓都会回家猫冬,往后几个月大雪封山,城中冷冷清清。
而如今,随着两座巨型玄铜矿开采,秦州商道通行,永安城已涌来大量人口,即便严寒冬日,也是热闹非凡。
王玄在军鼓车戏竞赛中拔得头筹,永安百姓皆奔走相告,城中富户请来戏班相庆,莫家更是又连摆三天流水席。
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也不尽然。
永安地处偏僻,民风剽悍,最怕人瞧不起。
如今王玄所率镇邪府军威名远扬,又在军鼓车戏拔得头筹,最大的好处便是掀起一股尚武之风。
若是以前冬日来临,百姓无非聊些家长里短,或小赌几把,看谁家死人唱戏去凑个热闹。
而如今,习武风气已悄然升起。
什么法脉性命双修,百姓既得不到传承,也无那资源,大多修炼兵家锻体之术。
永安府军粮饷之丰厚,引得不少人眼馋,永安百姓也将参军视作了一条不错出路。
除此之外,军鼓戏竞赛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