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又来。
匆匆一晃,时间来到了一九七六年三月。
这天是礼拜天。
一大早,何大清就在院里放鞭炮。
“噼啪霹雳啪”
“噼里啪啦霹雳啪”
嘈杂的鞭炮声闹得人不得安宁,邻居们纷纷出来一探究竟。
“老何,这不年不节的,你一大早放什么鞭炮啊”
阎埠贵没好气的问。
“吵死人了,礼拜天都不消停。”
“是啊,难得睡个懒觉”
“何大清捡钱啦,一大早就放鞭炮庆祝。”
邻居们皆是哀声哉道。
何大清却是毫不在意,一脸兴奋的对众人说:“老少爷们,我媳妇怀上了,我何大清又要当爹了,哈哈哈”
这,这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表达内心丰富的情感。
要说是院里的年轻人,那大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送上祝福。
可何大清今年快六十了呀。
他儿子傻柱眼瞅着就奔四了,何大清这时候居然又捣鼓出来一个。
女人看了暗暗咂舌,男人听了羡慕嫉妒。
真猛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
这年头日子不好过,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
何大清还没有工作,他这是自讨苦吃。
“老何,你这是图啥啊”阎埠贵不解的问。
何大清叹了口气,道:“我儿柱子不争气,指望他传宗接代,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这话说出来,众人听着都心酸。
为了老何家的香火,何大清是真拼了。
邻居们见状,也就敷衍地恭喜了一声,然后各自散去。
傍晚的时候。
四合院又迎来了一场小震动。
秦淮茹回来了。
两年半的刑期,由于秦淮茹表现不错,所以提前几个月就放出来了。
虽说秦淮茹从小就偏心,但小当姐妹俩还是接纳了她。
晚饭过后。
槐花在温习攻克。
秦淮茹和小当就坐在床上聊起了天。
“小当,你在轧钢厂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一个月三十多块钱,估计过几个月还能涨一些。”
小当也没多想,随口就这么一说。
“哦,那不少挣啊,那你应该攒下不少钱了吧”
秦淮茹笑眯眯的问。
小当点头道:“嗯
,房子虽说是赵叔租给我们的,但每个月只收很少的一点钱,除去我和小当的开销,每个月最少能存二十元钱呢。”
一听这话,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更盛。
小当参加工作快一年了,每个月存二十元,且不是说她现在有二百元存款
秦淮茹:“小当啊,你看你年纪还小,又是小姑娘家,身上揣这么多钱不安全,要不让妈替你存着吧”
“这”小当犹豫了。
秦淮茹是她妈,把钱交给她保管也说得过去。
可小当太了解秦淮茹的为人了。
在秦淮茹眼里,她和槐花始终都是赔钱货。
这钱一旦落在秦淮茹手上,那就铁定姓棒梗了。
见小当不说话,秦淮茹急忙解释道:“小当,你别误会,妈不要你的钱。你看你啊,再过几年就到结婚的年龄了,妈替你攒着当嫁妆。”
“妈,你是想攒给棒梗吧”
在外面做功课的槐花听不下去了,冲进来对秦淮茹说道。
“槐花,你别瞎说,妈没那个意思。”秦淮茹责备地瞪了槐花一眼。
“分明就是,我们现在不是三岁小孩了。”
槐花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秦淮茹心虚地看了小当一眼,说道:“小当,别听你妹妹胡说,妈就是怕你乱花钱。”
小当摇了摇头:“妈,钱还是我自己保管,你要花钱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小当,你”
“好了,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小当一副没有商量的口吻。
秦淮茹盯着小当看了几秒,随后转移了话题。
“小当,你现在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厂里就没打算给你分房子吗”
“没有,我才工作一年,还没分房资格,不过赵叔说了,我家情况特殊,厂里可以特殊照顾,下一批分房可能会有我。”
秦淮茹:“这事你催催厂里,每个月给人家交房租,那得花多少钱啊”
小当立马露出不悦的表情,道:“妈,你不能这么说话,赵叔每个月只管我要五毛钱房租,等于是给咱白住的。”
“你这丫头,咋净向着外人说话,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秦淮茹愤愤不平地说道。
“妈,你太没良心了,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