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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斯茅斯,位于马萨诸塞州的东北方,东临大西洋。
根据秦智博之前在网络上查找的资料,这座城镇在19世纪曾一度繁华,可以称之为一座城市。
但是自从1927年当局对印斯茅斯的大清洗和集体逮捕后,这里变成了一座死城。
当秦智博驱车来到这里,发现“死城”这个说法言过其实了。
印斯茅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到处充满死寂,整个城镇还是有人类居住的,只不过房子的数量要远多于人口数量。
别克车缓缓驶过破败、散发着澹澹鱼腥味的街道上,秦智博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这里的人都习惯待在暗处,鬼鬼祟祟地观察外地来的人,窗户后、深巷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他们在悄悄观察秦智博,秦智博也同样在透过车窗在悄悄观察他们。
这些人并没有马克艾伦所说的“印斯茅斯脸”,不过也有些与正常人不一样的特征。
他们的额头普遍窄小,眼皮略微浮肿,童孔有些灰白、又有一些澹蓝色,鼻梁骨扁平而狭长。
当地人都面色阴沉且毫无表情,像仅有脖颈会活动的凋塑一样紧紧盯着秦智博乘坐的汽车。
在街道上没开一会儿,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前面拦住了秦智博的车。
“有什么事吗阿sir”
离开了阿卡姆的范围,秦智博还是比较老实的,担心对方一言不合就要查驾照。
不过这位一脸冷漠的警察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询问秦智博来这里的目的。
“我是来捕鱼的,阿sir”
说着,秦智博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车后座上的鱼叉。
警察沉默了片刻,将手按在车顶上,“看来你要捕的鱼,它的个头儿一定不会太小”
“不过你要小心这里的一切,尤其是当地人,他们有些排外”
“好了,不耽误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警察松开按着车顶的手,秦智博也回了一声“谢谢”,便开车离开了。
别克车逐渐行驶到海滨,秦智博终于摆脱了那些阴沉着脸的“观察者”。
印斯茅斯的海滨是废弃地带,大部分都是或焚烧、或被炸毁的房子,少数则是行将倾塌、满是蛆虫与污秽的破烂房屋。
这里应该就是1927年当局对印斯茅斯进行突袭的重点关照地带,残暴的现代手段让这里已经不再有住人的可能。
别克车在狭窄的街道上逐渐驶过,来到了海边的废弃港口。
秦智博刚一下车,就在狭长栈桥的尽头看到了一个坐在边沿的颓废身影。
秦智博走过去,想要打声招呼,问一下这附近哪里的鱼比较多,因为鱼多的地方,就有可能深潜者在附近捕猎。
“嗨”
听到秦智博的声音,坐在栈桥边缘的人缓缓回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差点儿给秦智博惊了个趔趄。
这个人居然有一张印斯茅斯脸。
严重凸出的眼球、几乎无法闭合的眼皮、脖颈上是粗糙且厚实的褶子
这是上帝在叛逆期肆意挥洒的,一种畸形怪胎。
秦智博没有想到,在印斯茅斯城镇里都看不到印斯茅斯脸,居然能在这里看到。
在他的脑袋上,秦智博看到了他作为人类的身份象征,名字叫扎多克,76岁。
扎多克手上提着个酒瓶子,见到陌生人也丝毫不为自己那张脸感到羞耻。
“嗨你好,异乡人”
扎多克操着微醺的口吻向秦智博打招呼,秦智博也只好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这是在”
“我在喝酒,嗝”扎多克提起手上的酒瓶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而且我看出来你已经喝醉了。”秦智博说。
“不我没喝醉没醉”扎多克说。
“是的,每个喝醉的人都这么说”秦智博继续说。
“是他们”
扎多克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转移话题,用一脸愤怒的表情朝前面的空气砸着酒瓶子,像是在朝什么东西泄愤。
“是奥贝德马什”
“是他带来了信仰是他建立了密教带来了那些鱼类的血统可是现在他的后代却要毁掉这一切”
“万恶的马什家族我不能被这么玩弄,我绝对不会喝这些魔鬼一样的药”
说着,扎多克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几粒绿白相间的胶囊,药粒上的醒目颜色上秦智博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stk公司制造的靶向药
还不等秦智博伸手阻拦,扎多克就愤恨地将手中的胶囊一把甩进大海里。
“可恶我不会屈服于魔鬼的意志”
“我要回到父神达贡的身边,永远侍奉我们的天父救主”
“在永恒的宅邸拉来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老扎多克喘着粗气,脖颈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