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道:“请领导们放心,咱们潭头村的灾祸,咱必须亲自搞定,绝不给官方添乱。”
童肥肥呵呵一笑,目光却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忽然问道:“包木匠的丧事,你们打算怎么搞?”
这个问题有点尴尬。
不是大家不想帮忙,而是包木匠那个老婆实在有点不好说话。她现在就跟杀红眼的疯子一样,见谁咬谁。根本不给面子。大家有心帮忙,可找上门去,多半还要吃一顿骂。
谁又愿意被一个泼妇指着鼻子骂?被她喷一脸的口水?
“领导,老包的老婆工作不好做。我们打算,等她冷静一下,然后再商量这个事。他过去为潭头村也做了不少贡献,一直把基地带得挺好。要说老包的为人,真没的说。之前大家怀疑他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可能是误会了。我们都觉得挺对不住他,因此他的丧事,我们是挺愿意帮忙的。”….
“就怕我们上门帮忙,她老婆会撵人。”
“是啊,等她冷静下来再说。”
就在这时,众人忽然发现童肥肥的目光是朝山坡下看的。众人跟着童肥肥的目光望去,却见到一道身影,正朝祖坟山这边走来。
那身影很熟悉,赫然就是包木匠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厚重的黑框眼镜,低调的锅盖头,肥嘟嘟的脸颊,还有十几岁孩子那种见了生人不爱说话的害羞,在这个少年人身上,同样明显。
哪怕他在村里也算是个小富二代,可性格这东西,一旦形成,还真跟是不是富二代没多大关系。
至少这个小包,哪怕阳光时代家里在潭头村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在他身上也没有那种趾高气扬的气质,反而跟小姑娘似的,害怕见生人,哪怕是村里熟人,都不爱说话。此刻,这少年人一个人居然走上山,倒是让大家有些意外。
“小包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他那个不讲理的娘连儿子都骂走了吧?”
“我看有可能。之前阳光时代,老包媳妇就天天骂儿子,在老包那里受了气,也全往儿子身上撒。”
“哎,小包这孩子是本分人。他估计是来求咱们老少爷们帮忙给他爹办丧的吧?”
很快,小包就上了山。见到人多,小包的目光有些胆怯,不敢长时间跟人对视,而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各位叔叔伯伯,大哥,求你们,求你们帮帮忙,帮忙劝一下我妈。”
“这个天气,我爸他放不住啊。”
小包说到最后,呜呜呜哭了起来。一张肥脸几乎都埋到了土里,肩膀不住抽搐着。看着就让人揪心。
“小包,你这是做什么?”
“起来,快起来!你爸的事,就是我们大家伙的事。”
“刚才我们还在商议,怎么帮你爸的后事办体面一点呢。”
“你放心,你妈现在是气头上,等她平复下来,一定不会阻拦你爸入土的。”
“就算是抢,我们也会把你爸抢出来,让他入土为安。”
小包哭道:“叔叔伯伯们的大恩,我一定牢牢记住。”
“快别这么说,什么大恩不大恩的,你爸在潭头村的贡献,大家都很感激的。”
“对,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小包你快起来说话。”
小包哭哭啼啼,红着眼睛从地下爬了起来,抹了抹眼泪,说道:“我爸曾经说过,他死了以后,得跟我爷我奶埋一块。他好像生前就知道自己会死,上次还特意带我来看了坟地。”
潭头村这些老少爷们面面相觑。还有这种事?之前可从来没听说过啊。
“小包,你爸真的这么说过?”
小包抽泣道:“嗯,他还挑选了坟地。还千叮万嘱我,真要有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把他埋在他挑选的位置。那个位置我都还记得,我爸在那一带缠了一些白布的。”….
这就有些诡异了。原本以为包木匠的死,就是一个意外。是诡异之树代理人临时起意干掉他,嫁祸给他。
可如果这是意外事件,包木匠没有理由提前得知,更没理由提前连墓地都挑选好了。这显然是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
难道包木匠早就感应到了什么?就算如此,他为什么会选择认命,连坟地都给自己选好了?包木匠可不是这种自暴自弃的人啊。
大志等几个小头目相互对视,彼此都有些诧异。
“小包,你爸的坟地选在什么地方?”大志问道。
小包观察了一会儿,才指向祖坟山的一个位置:“在那边,离这里有几百米的位置。就在我爷奶的坟墓边上。”
“对了,我爸之前交待过我。如果他出了事,一定要告诉几位叔叔伯伯,他在坟地里留下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只有大志叔你们才能懂。”
小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忆着。
虽然他的情绪一直很哀伤低落,但是说话条理却还算清晰。哪怕有些结结巴巴,甚至还时不时会脸红。
可父亲的亡故,似乎让这少年人一下子也成长了许多,竟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