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几个人听着村长刚才的吩咐,居然也一时没感觉有哪里不对。
地上那具狰狞的尸体还时刻再挑战着视觉,几人相觑一会后,便忍着恶心与恐惧,拿工具清理起将地上的血污。
屋里。
村长被人扶着躺到了床上。
他身形句偻,身上还沾着泥土灰尘,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满是皱纹,深陷的双眼浑浊无力,此刻狼狈的身姿看起来格外可悲。
村长叹气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这身体实在受不了了,得躺躺才行,唉”
该张家人见状,心中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便点头退下,出门后还贴心的给他关上了门。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晌后。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村长立刻坐起身,脚步无声地走过去将门闩插上。
然后他推开屋子的窗户,先是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手脚便利的翻窗爬了出去。
前院里还时有声响。
应该是留下的那几个人在清理尸体。
村长利索的从后院的偏门离开,站在狭窄的胡同里,他略一思索,便朝着西边王家的方向走去。
西边村屋是王家聚集地。
王家是大地主,因此房屋建造的也比一般的村民看起来阔气,越靠近山脚下的屋子形式就越讲究。
此时,外围的某栋房屋里。
表小姐成功将女文青拐了过来。
这间院子平常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就算是那两个家仆也不会跟着。
因为表小姐的人设是父母双亡,幼小跟着姥姥艰苦求生的王家分支孤女,更可怜的是,就连她的姥姥也在前几年去世了。
所以王家为了照顾这个小孩,特地派了两个王家叔叔过来帮衬。
虽然是读作叔叔,用作家仆。
“你们在门口守着就是了,我要和这位单独姐姐说些话。”表小姐进屋后就将两个家仆赶到了外面。
“表小姐,这个人她”家仆看了眼正在打量院子的女文青,神色有些紧张与为难。
“你们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我会喊一声。”
“可是”
“嗯”
表小姐眉头向下按压,露出相当不悦的神色,两个家仆见状,也只能无奈的退了一步站到院门口去。
这个姑奶奶他们谁也得罪不起,那还能怎么办,只能供着了。
没有了碍事的人后,表小姐便拉着女文青进了她的房间,还谨慎的将门给关上并插上了门闩。
女文青看着她着一番动作,眉头直跳,恍忽间竟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笼中之鸟。
但两个女孩能做什么呢。
这样安慰自己的女文青稍微放下心。
表小姐的房间时标准的少女闺房,二十平方米左右,床铺放在最里面,衣柜在床铺对面,靠着门口的位置。
镜台摆在床铺旁边,表小姐此时正在抽屉里翻找什么东西。
“你要给我看什么”女文青边打量着房间边问道。
“你是不是对那个晚上出现的新娘子很好奇”表小姐头也没回的说道。
“然后呢”女文青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当然知道了,王家没有人不知道。”
表小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后就见里面躺着两个物什。
一个是玉器,一个是桃木。
这两样东西都不过是巴掌大小,并且还都是葫芦的模样。
表小姐将桃木葫芦拿出递给了她,目光盯着她的脸,意味不明的说道:“你打开这个看看,我想,这应该就是新娘子的身份了。”
女文青半信半疑的接过来。
桃木葫芦是封闭的,但葫芦嘴似乎可以打开。
看了眼笑容没什么异样的表小姐,女文青摩挲着手上的葫芦,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拧开葫芦嘴。
但就是这个动作,她彷佛如临大敌般进行了几十秒之久。
打开葫芦后,她浑身肌肉紧绷一阵担忧,但等了半晌也没其它异常发生。
反而是对面的表小姐捂嘴,发出了咯咯咯式的嘲笑声。
“你这么紧张什么,这东西放在我身边的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倒出来看看吧。”
女文青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依言倒扣葫芦往自己手掌上嗙嗙嗙拍打,紧接着,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便倒了出来。
纸张是明黄色的符纸,摸起来有点磨砂的质感。
女文青将桃木葫芦放到桌子上,展开符纸看了看,入眼是一片朱砂小字。
“祝春晓,辛丑年辛卯月”
女文青顺着文字读到一半就止住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向表小姐:“这是那个新娘子的生辰八字”
表小姐正坐在床铺上晃荡双脚,闻言点了点头。
女文青目光一转,看着躺在盒子里的白玉葫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