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艳丽的红色却穿透了黑暗,直接映进了少女的眼中。
她恐惧的瞪着那个身影,想反抗点什么,但理智却告诉自己她绝对无法战胜这个东西。
从这个东西进屋后,她就知道自己战胜不了
她必须避开
在少女精神恍惚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口的新娘子,似乎又靠近了炕床一步。
地面上。
留下了一个带血的脚印。
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或许等待她的,会是和刚才那个惨叫声一般凄厉的下场
少女放下捂紧嘴巴的双手搁置在胸前,她努力抑制自己抖成了筛子的身体,然后蠕动喉咙,卷起舌头,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尖、压细
“姐姐”
她盯着新娘子,发出了一个颤抖的音节。
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饱含着来自少女的恐惧。
没有丝毫反抗的情绪,她只是用这个声音传达出了自己的恐惧、害怕、委屈与哭泣。
但半晌过后,屋子里的红色身影却是悄然消失了。
那随着新娘子一起带来的,死亡的黑暗阴影也在瞬间消失了,像是死死扼住喉咙的束缚松开,少女猛地喘了口粗气。
她那一马平川的胸膛剧烈起伏。
“每年七月中都出来杀人”
北山的山道上,许朔和村长还困在这里鬼打墙。
不过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急,老村长干脆席地坐在那个长出草的石头边,给许朔讲起了桂花村的故事。
村长纠正道“不是杀人,新娘子基本不会把人杀死,只是那些村民通常撑不到救治就死了。”
许朔挑眉“那跟杀人有区别吗”
虽然我把你的头砍了,但其实你只要等到神器就可以复活了。
然而你没等到,你死了。
所以这样不算是我杀的。
许朔“”
还有这种逻辑
学会了。
村长继续解释道“如果被新娘子虐待的人可以撑到第二天的话,村子的祠堂里确实有东西可以把人救起来,但是很多村民的意志力撑不到天亮,就死了。”
许朔“噢。”
他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又好像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在鬼打墙的威胁下,年迈的老村长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报对许朔告知了。
其中最大的情报就是新娘子。
这是一个存在了几十年的鬼物,每年的七月中都会出来杀人,连杀三天,从七月十三日杀到七月十五日,每天晚上杀一个人。
但杀的人并不是随机的。
几十年来,杀的都是王家人。
也就是桂花村的地主王富户家族的人。
王富户家族发展了近百年,主家分家的血脉数不胜数,但新娘子却只揪着王氏主家的人虐杀,鲜少会对分家的人动手。
并且,从来都不会对女孩子动手。
只杀男性后代。
这就是导致王氏人人自危,然而他们却对此没有丝毫的办法。
因为办法几十年前都尝试过了。
王氏试过迁出桂花村,结果那一支血脉刚离开桂花村的地域没多久,各种意外导致直接死绝了。
王氏也试过送走主家血脉的孩子,却也没个好下场。
请过道士拜过神,求过饶恕建过庙宇,统统没有任何作用
因此,这个诅咒就这样一直流传了下来。
许朔不由感慨“他们家真多人能死。”
村长睨了他一眼“你也是王家的血脉。”
许朔“我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分支。”
被困在桂花村的王氏为了不灭族,几十年来利用财富地位,娶妻纳妾发展了无数的分支血脉,乃至于现在桂花村的村民们,其实所有后代都或多或少有点王家的血脉。
这就是来自地主的霸权啊
这个村子,改名叫“王家庄”的话也没有丝毫的问题呢
但杀了几十年。
现在王家庄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了。
王氏主家这一代的血脉,除了当年勇敢活下来的当代家主,嫡系血脉的两个男孩子十几年前都死了。
所以这几年新娘子开始杀分家的人了。
瞧这副架势,可能是不杀完整个王氏的血脉,是永远都不会罢休的。
偏偏王氏也犟着不罢休,你拼命杀,我就拼命生
反正你只有三天可以杀人。
但我三百六十五天都可以造人
这就导致这场恩怨纠缠了六十多年都还没有结束,也导致,整个桂花村都陷入了这场黑暗血腥的漩涡之中。
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
村长叹了口气“造孽啊”
许朔问道“所以呢,新娘子是怎么出现的你还没有说。”
村长顿时有些尴尬“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