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上可不只有草莓果酱。”
二楼琴房,舞蹈家曲指抵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而且餐厅的血液痕迹连接着厨房,完全可以猜测厨师杀完人后将人转移到了餐厅里掩藏”
钢琴师愣了愣“可是餐厅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地方能藏人。”
“这重要吗”舞蹈家挑眉“只要知道他杀了人就好,他长得那副弥勒佛的样子,一看就是笑里藏刀。”
“”
“”
“”
推理的真是太完美了,以至于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会才恍然,舞蹈家所谓的心里有人选其实全在放屁
完全是在消遣他们
许朔适时的出声道“不如一起下去看看吧。”
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去吧,单凭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舞蹈家瞬间撤了刚才那副名侦探的模样,笑嘻嘻的上前又抓住了女孩的手“妹妹我扶你。”
自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在客厅二人讨论的时候,楼上讨论完的五个人也都下来了。
凌晨两点。
两个小时前苏醒并失忆了的七个人再次聚在了一起,奢华富贵的别墅里,地上血液铺洒,门上印着血手印,入目一片狼藉。
舞蹈家搀扶着许朔坐在了干净的沙发上,而其他几个人或坐或站的待在客厅各处,两个人暗戳戳的打量律师和女作家,四个人暗戳戳的打量厨师。
“不知道大家都有找到什么线索我们就这样到处乱晃也没有头绪,不如先说说各自的想法。”律师靠着柜子而站,面上沉稳说道。
“首先,别墅里这么多血迹,我们先不猜测谁是凶手,但肯定有人死去了”女作家笃定道。
“客厅里有一颗子弹,已经被使用过了。”男佣率先说道,并举起了那颗子弹。
小小的金属弹头,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的莹光。
然后这颗子弹就被众人轮流摸了一遍。
最后子弹传到律师手中,他摩挲着略微磨损的弹头,面色有些古怪。
厨师和男佣都能想到的问题,他自然也能想到,若说别墅里有谁能持枪,确实是他这个主人的几率最大。
但是,也不一定不是外面进来的啊。
“枪找到了吗”女作家问道。
男佣摇了摇头“没有枪,我在桌子底下找到子弹的,看情况,很可能是射杀了坐着或者站在沙发旁的人。”
他说着又指了指沙发边沿那簇溅射的血迹。
厨师紧接着说道“而且除了散落的稿件之外,沙发这边根本没有什么争执打斗的痕迹,那个人看起来没怎么反抗就被乖乖射杀了。”
钢琴师嗤笑“但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傻站着被杀呢”
说完这话,他却蓦地一顿。
众人也都想到了什么,齐齐转头看向乖巧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静若处子的盲女。
如果在场真的有个人无法躲闪并且反抗的话,可能就只有她了吧。
许朔虽然看不到他们转头,但却感受到了六道炽热的视线,再联想刚才厨师和钢琴师说的话,他也不难猜测到众人在想什么。
但是
他觉得自己也不像是死者啊。
表面上,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生活都无法自理还寄居篱下战战兢兢才能活下去这样子的盲女,会和谁结仇呢
除非是凶手杀完人后,发现还有一个听击证人,于是顺手解决。
糟糕好像说得通了
但仅凭这些可还不能证明
于是许朔茫然的抬起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舞蹈家笑意盎然的声音很快传来“我们在思考呢既然这样,暂且确定有一个被枪杀的死者,那么我们继续第二个,门上的血手印怎么说”
律师看向门口,微微眯眼“留下的手印手指纤长,倾斜程度大概是这样的”
他抬起自己手示范了一下,接着道“以及,喷射到门上的血液很可能是脖颈大动脉破裂,那么以他当时被袭击的姿势来看,被害者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
这里只有两个人是这个身高,女作家和钢琴师。
女作家身材高挑,穿上高跟鞋后大概接近,钢琴师则比女作家高半个头。
气氛再次微妙起来。
钢琴师随意垂放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动了动,但神色依旧如常,甚至还很入戏的思考了起来,全然没在意周围人若有若无瞄过来的眼神。
“好,现在确定了有第二个被割破颈动脉的死者,那么厨房呢”又是舞蹈家主动总结,然后将目光放到了厨房。
“以厨房里的那个出血量和混乱状况来看”男佣面色古怪“死者应该是被分尸了吧。”
这大概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人了。
所以,这不能怪他们怀疑厨师行凶。
任何案件发生后,首当其冲的嫌疑人都会